就在錦袍年輕人幾人被青銅小劍滅殺時,遠在萬里之外的天劍宗的一間密室內,一名童顏鶴髮般的白髮老者突然眉頭一緊,急忙睜開雙眼,抬手一揮,一面兩指大小黯淡無光的玉牌懸浮在半空,一條清晰的裂痕將整個玉牌化為了兩半。
“厲兒...”
看著半空掉落的碎裂玉牌,白髮老者仰首一聲長嘯,伸手將掉落的兩半玉牌一把抓在手中,一股滔天的怒火佈滿了老者的雙目,眼皮眉毛在劇烈抖動,顯然是怒到了極點。
片刻後,一道道遁光從天劍宗破空離去。
數日後,在葉小山滅殺那幾名結丹修士的峽谷谷底,三道踩著巨劍的身影落了下來。
“黃師兄,你確定玄厲被人殺害的地方就是這裡?”
這三名修士都是天劍宗派出來的結丹後期修士,其中一名金袍儒生手中拿著一個類似法盤模樣的法器,一邊檢視著法盤,一邊盯著四周的可疑之處,說話的是另一名黑衣漢子,此時另外一名青衫男子也同樣望著金袍儒生,等著對方的探測結果。
金袍儒生沒有回答任何人的話,在谷底四處看了一下,忽然就騰空升起數丈高,緊緊盯著巖壁上面的藤蔓。
不一會兒就疑惑地上前,伸手在在一片葉子一摸,然後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接著將那片葉子摘了下來,放在法盤的中心處。
金袍儒生左手捧著法盤,右手掐訣唸咒,不一會兒就伸手朝著法盤上面的葉子一指點去。
法盤頓時青光一閃,一圈波紋震盪開來,只見法盤上的那片葉子緩緩消散,只有一絲血紅色的碎末留在法盤中央,最後那碎末化為一縷血色光點,接著法盤中間的一圈符文飛速轉動了起來。
隨著符文轉動越來越快,血色光點融入了符文中,一條血色指標緩緩浮現而出,最後指標的速度慢了下來,最後朝著西邊的方向停住不動。
“殺害玄厲之人往西邊方向逃了,不過法盤顯示對方只有一人!”
見到法盤顯示的結果,金袍儒生滿臉凝重地說道。
“一人?能夠同時滅殺四名結丹修士的恐怕只有元嬰修士了吧?雖然張師弟他們都是結丹初期,但也不可能連一人都未能發出訊息的吧?難道是對方是元嬰中期以上的修士?”
黑衣漢子滿臉不可置信地喃喃說道。
“這個可能性應該非常大,畢竟如果是同階修士的話,張師弟他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被同時滅殺的,恐怕真的只有元嬰老怪才能做到了。”
青衫男子同樣點頭附和說道,緊接著又說:“此事要不要現在先傳訊回去?”
“現在我們也只是猜測,還不能完全斷定,還是先去追蹤對方吧,在路上再傳訊給其他師兄弟,讓他們往我們這個方向趕來。”
金袍儒生略一思索後,就安排著說。
兩人聽了自然是答應了下來,雖然追蹤一名似乎是元嬰修為的老怪,但他們不能不去,否則就要面對大長老的怒火了,何況只是追蹤而已,只要小心一些就是了。
幾人在原地略一商量好後,就身形一閃化為遁光破空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