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啊......”莫桑桑一邊用帕子幫顧璟辭擦臉，一邊嘴裡說著，“可是這也不怪我，誰讓你語出驚人的？”
這人哪裡還有當初她看書的清冷氣質，如今活脫脫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李清風給顧念安夾了一個水晶蝦餃，“以後別跟你爹學，丟人。”
顧念安認同的點頭......
就這樣連著兩三日，顧璟辭一直住在學士府，每日粘著莫桑桑，她做飯他燒火，她看賬本他磨墨，顧念安想找孃親講故事，顧璟辭則拿著一本書，“你孃親忙，爹爹給你講。”
嚇得顧念安趕緊揮手，“爹爹，我覺得跟著鳶尾習武也挺好的。”
想到前日他爹也是這般要說他講故事，他也還沒聽過爹爹講故事便應下了，就這樣他瞪著眼睛看著床幔，他爹拿著一本書，準確來說不知道打哪兒找來的案錄給他一本正經的念，就連血腥之處都是面不改色的唸了出來。
他便發誓，若是再聽爹爹講故事他就是小狗，可是孃親的西遊記還沒講完呢......
莫桑桑今日要正式見江南送來的那些人，前幾日她讓管家給他們下了任務，去京城各個地界都轉轉，看看京城的商鋪經營以及各個行當，還讓人帶著去莊子上走了一圈，讓他們根據這幾日的所見所聞寫出個自己的想法來。
沒辦法，這麼多人呢，她也不會管，於是把當初教授第一次見他們這些人的話給依葫蘆畫瓢給說了出去，反正換湯不換藥，都是管人，應該也沒什麼差別。
“爹，您真的不陪我一起？”
“不去。”
“這麼多銀子呢？您就不怕我給您敗光了？”
“你爹我又不靠這些銀子活，你若是敗完了，爹也能養得起你，走了啊，今兒要去趟翰林苑，晌午就不回來吃了。”
莫桑桑......讓她敗光？不可能，她也捨不得啊。
“小姐，人都到齊了。”管家李叔提醒。
“走吧！我繼續做牛馬去。”
管家的嘴角笑得都快下不來了，如今家裡有小姐管著，他也有時間都能去找人切磋兩把了。
“大小姐。”
“都坐吧，不用那麼拘謹。”莫桑桑看了看十二個人，還真是各家都安排的人來，男男女女都有，看來當初祖母家的家風很好啊，養出來的人都沒有男女偏見，這在大越倒是很難得。
十二個人都沒有坐下，而是等莫桑桑坐下後，相互看了一眼之後整整齊齊的跪在地上。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不講這些規矩，快起來。”
其中一個人恭敬的說道：“小姐，這是家裡的意思，從我們離開江南開始，就是小姐的人，家中長輩也說了，我們本就是老太爺家的家奴，只是得了老太爺的恩典才有瞭如今的境況，如今小姐重新掌管家業，我們理應回來侍奉在小姐身邊。”
莫桑桑坐了下來，“既然你們不願意起來，那我便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自願為奴，是家裡人的意思，那你們自己的意思呢？”
眾人皆沉默。
“想要跟在我身邊，不一定就是為奴為婢，況且我身邊也要不了這麼多人，我有手有腳的，什麼不能自己做？”
十二個人，其中五位為女子，七位為男子。
見他們都不說話，莫桑桑接著說道：“這樣吧，你們先起來坐著，我今日也不看你們這幾日寫的東西了，今日就來說說，你們想做什麼。”
“聽清楚了，是你們自己想做什麼，而不是家裡人要求你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