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卸完東西便輕裝離開,莫家的商隊,自然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禾陽帶著兩個暗衛單獨離開的,臨走時讓顧璟辭安排人去接應江南的糧,那邊需要籌集速度要慢上些,但想來也該來了。
三個月後,南境前方傳來戰報,南疆反撲,需援軍增援。
但其實這封戰報是顧璟辭故意分成了兩份送往京城的。
援軍三月未準備好,顧雲堂首當其衝,有人直接把顧雲堂這些年貪汙,瀆職的證據送到了安王的手上,當日早朝顧雲堂便被皇帝剝去了官帽,打入了天牢。
雖說顧府之人並未收到牽連,但那位新晉的顧夫人當日就帶著金銀細軟逃了。
桑婉柔在府中肆意狂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顧雲堂,這就是你的下場,沒有了桑家,你什麼都不是。”
顧祺被人推著出現在快要瘋魔的桑婉柔面前。
“母親,可高興了?”
桑婉柔:“高興,怎麼不高興,看見顧雲堂有這樣的下場,我為什麼不高興。”
桑婉柔想用手摸顧祺,但卻被顧祺躲開了,這時她才發現顧祺身後站著的人一身肅穆的黑,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小廝護衛。
“祺兒,以後就只有我們母子相依為命了。”
顧祺笑了,笑的張狂,笑的肆意,“母子倆?那月白呢?母親既然不喜歡為何又要生了月白?”
“就因為你生產月白的時候難產,父親又不在?你便覺得是月白不祥?”
桑婉柔沒想到顧祺會知道這件事。
“祺兒,不是這樣的,是你的腿......”
“我的腿?母親確定我的腿是因月白而傷的?”
“當年的事,要不要我幫母親您再回憶回憶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與月白被你帶回桑家,是桑家的人非要騎馬,也是桑家的馬把我的腿踩斷的,為了討好舅舅,是母親你親口顛倒黑白,說我是為了救月白而受傷,怪不得舅舅的兒子,那時候的月白才多大?”
“他記不清,難道我自己會記不清?”
桑婉柔搖著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母親,你是因為愧疚才對我百般的好,也是因為自己謊言說得多了,就連自己都相信了,所以才百般的討厭月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