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淺淺眼裡,她從沒把夜蕊當做對手。
她心有城府,想穩坐釣魚臺卻沒有那個能力,只會把失敗歸結到別人身上,這樣的人最是脆弱。
還不如像楚傾辭、之前的寧香和華依依。
她們對她的針對都擺在明面上,打服了打殘了,人就消停了。
而夜蕊她從本質上就沒正視過自己存在的價值。
以他人的標準來規範自己,一旦出現個比你更優秀的不嫉妒才怪。
殊不知這大千世界,即便你再渺小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風淺淺之所以跟夜蕊講那番話,只是恰巧撞見,恰巧看到如此厭惡她的人在歇斯底里。
於是恰巧也有了講出那番話的慾望。
如果她“初心不改”還要在她眼前蹦躂,風淺淺也不介意主動送她一程。
......
......
夜蕊看著天台敞開著的門,微風吹動門板不斷髮出刺耳的“咯吱咯吱”聲。
這聲音讓她心煩意亂。
腦海裡不斷回想方才風淺淺說的話。
她不欣賞自己?
她嫉恨的是自己不夠完美?
夜蕊仔細回想從小到大的經歷。
她一出生就是家族這代長女,被父母寄予厚望。
從小教育她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最重要的是時刻維持夜家的臉面。
絕不能丟臉五個字刻在她骨子裡。
她討厭跳舞,但母親告訴她跳舞是絕對的加分項。
因此無數個日夜她對著鏡子練習舞姿,摔摔打打身體都是淤青。
她每天照鏡子看到的不是笑臉,是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