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聞言,姜舒言又盯著傅瑞文看了半天,目光地三次從她胸前的工牌掃過,終於喚起一點回憶,“哦哦,你是昨天,呃,前天在學校咖啡廳的那個……”
“傅瑞文。”顏洛君提醒她。
“工牌上有名字我看見了,”姜舒言回應一句,卻又疑惑道,“你是護士?那為什麼又在我們學校的咖啡廳工作,打兩份工?”
“實習生,”傅瑞文說,“在醫院實習,咖啡廳是兼職。”
“那多累啊,”姜舒言想象了一下,微皺起眉,“那你平時還會在學校上課。”
傅瑞文短促地“嗯”了一聲。
“好可怕,”姜舒言打了個哆嗦,“單是想到之後要一邊上課一邊實習我就覺得夠累了,竟然還有兼職。”
顏洛君看見她垂了眼,很快又伸手撥弄她的吊瓶,往上抬的眸子遮掩了情緒。她意識到傅瑞文似乎很抗拒這類話題,無聲拒絕著深入聊下去。
她反手將小麵包塞到姜舒言手裡:“撕一下包裝袋,謝謝。”
“你剛才不是能擰瓶蓋能單手接水的嗎?”姜舒言嘟囔著,但還是幫她開了。
這時候傅瑞文突然低頭,顏洛君便毫無防備地撞進她的眼睛裡。
她知道了。
到底誰讓姜舒言話這麼多的?
“……不是,”顏洛君深感自己命途多舛,“都說了是好心人。”
“哦,”姜舒言又道,“世上好人真多啊。”
這句和剛才的感慨是完全不同的意味。
顏洛君咬了口小麵包嚼嚼嚼,一時間無法對這句話做出有力回複。反正已經錯過了最佳回複時機,她幹脆又咬了兩口麵包繼續嚼嚼嚼。本就不大的小麵包很快吃完了,傅瑞文還站在她面前沒走。她用資料夾版夾著單子,一手託著夾板,另一隻手握筆寫著什麼。
寫什麼一定要站在她面前呢?顏洛君不知道。
又有病人在呼喚護士,傅瑞文將筆插回白大褂口袋裡,轉身朝喊她那人走去。
顏洛君這時候終於吞下了最後一口食物,算是回應方才姜舒言的話:“其實只有一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