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就沒必要比較運氣了。傅瑞文緩過那真酸意，問她：“藍莓？哪一種，避雷了。”
試吃都酸的能是什麼好水果，顏洛君贊同地點點頭，轉而拿了兩盒更貴的：“那就這種吧。”
然後依次轉過蔬菜、速凍食品、肉類……乏善可陳，與菜市場相比的好處是年輕人也不會被坑。最後在自助收銀臺結賬，顏洛君負責將掃描過的東西重新放進推車裡。
她收到親情卡付款的訊息，長條的小票本來打算扔了，被傅瑞文塞進隨機一個購物袋裡，說你買了椰子，如果回家開啟是壞的還能憑小票過來換一個。顏洛君不太在意，這回她有記得先開啟車裡的暖氣。
有點熱。將買好的東西在車裡一一安置，顏洛君將圍巾取下來，看了一圈沒找到能放的地方，下意識丟給傅瑞文。後者接了，條件反射似的就開始疊，一邊還和顏洛君說：“當心著涼。”
“熱。”顏洛君盯著她看了半晌，傅瑞文只好也停下手上動作——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疊圍巾吧？顏洛君想。
“要不……現在回去買個冰淇淩？”拼盡全力也只能想到這個辦法，傅瑞文覺得自己盡力了。如此嬌氣的女朋友究竟是誰在談誰又能養，後來想了想大概是她女朋友養她，又覺得一切順理成章。
“不要，”顏洛君說，“下次犯胃病你肯定又要說我是吃冰淇淩吃的。”
“……那不然呢？”傅瑞文有點無奈，“腸胃本來就不好，少吃生冷辛辣，但你又從來沒忌口過……”
對話被迫中斷，顏洛君傾身過來，拽著她的袖子，在她說話的唇上吻了下。
像強制關機。傅瑞文想。
“這不對吧，”蜻蜓點水的一吻，傅瑞文什麼都沒嘗到呢，抿唇時倒是有一點唇釉的觸感，“不想聽就，嗯？”
“但是你都說了，”顏洛君變卦很快，“那我想吃。姐姐，你幫我回去買好不好？”
“不好，”傅瑞文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安全帶，“哪個牌子，什麼味的？”
顏洛君說了什麼，在她關上車門的前一秒彎起眼睛微笑：“姐姐你最好啦。”
陷阱啊陷阱，傅瑞文下車，順便將超市的小推車也還回去。瞥見顏洛君已經在駕駛座上愉快地刷起了手機。她在備忘錄裡先記下了顏洛君想吃的口味。地下車庫裡訊號不太好，顏洛君發給她一個表情包，很久沒有顯示出來是什麼，她猜約莫只是可愛的一類，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如果還漏買了什麼東西，發訊息顯然才是更加明智之舉。
她很快從車庫裡走出來，推車放在一邊算是還過。這邊也有入口，不過總體還是逆著大部分人流，稍微顯得奇怪。
她在這時收到一條新的訊息，看見號碼歸屬地的那一瞬，先前快半個月沉在水底的往事，又一次將她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