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十分珍惜難得的假期，周放帶林靜東去周圍走了小二十分鐘，散步消食。遠遠地看見上回比賽時入住的酒店，林靜東牽著周放的手，忽然就生出傾訴的沖動。
將那次在酒店做的夢告訴他。
語氣很複雜的說：
“總覺得像是真實發生過一樣。”
周放面上並無異色，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藏進他的羽絨服大口袋裡，緩緩前行，語氣與往常也無不同：
“可能真的發生過呢。”
林靜東被這個說法吸引，忽然很幼稚的說：
“如果真的發生過，那所有人都很痛苦。”
他說：
“無一例外。”
周放擺出虛心求教的姿態：
“願聞其詳。”
林靜東用非常理所當然的語氣說：
“我這麼喜歡你，但最後和別人在一起，肯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我不是真心想和冷知在一起生活，他又不傻，當然能感覺到，我不開心他也不幸福。”
林靜東問他：
“你呢，周放？”
周放說：
“會很遺憾吧。”
不知為何，林靜東忽然有點傷感。
三月跑遠，見兩個爸爸沒跟上，又返回來找他們，圍在兩人腳邊催促，撥出的氣快速凝結成霧，周放怕它鼻頭被凍壞，有點後悔把它一起帶出來。
皺著眉拉開拉鏈，把三月塞進外套裡，只露出一個頭。
林靜東看到這一幕，莫名的心酸瞬間沒了，又很幼稚的說：
“不可能發生過。”
“嗯？”
“夢裡都沒有三月。”
你可真好哄啊，周放想。
好哄的林靜東終於困了，和周放一起躺進被窩的時候，特意穿上了周放的睡衣。
周放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將人摟進懷裡，輕輕拍他後背：
“睡吧，不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