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被他從早到晚,從睜開眼到睡覺,無時無刻的內心os給煩的不輕。又不能惡語相向,以免招來電擊懲罰,只能充當心靈導師,幫助社恐融入社會,簡直苦不堪言。
周放完全不知系統所想,坐的端端正正,時不時點頭,表示對夫子講課的認可,態度端正,內心非常活躍的對系統說:
“也不知其他夫子講課如何,我每每聽王夫子講課,總有昏昏欲睡之感,當真對不起我爹給夫子的束脩!我都十八了,今年第四次下場,要是童生試再不過,就說服我爹去謀個差事,或許我不是讀書的料,不該在這裡浪費光陰。”
周放是真心疼他爹為他花的那些銀子。雖說江南文風昌盛,但小小的同裡鎮能尋到的最有學識的先生,便是落第舉人。眾所周知,舉人和舉人之間有不可逾越的鴻溝。
做過官和沒做過官的舉人老爺不同,看淡官場退下來和在官場不順被貶出來的舉人老爺不同,靠束脩維持生計和真心熱愛教書育人事業的舉人老爺不同。
而王夫子,是同裡鎮上唯一一位有官場經驗的舉人老爺,據說是因為參與到大人物的鬥爭中被波及,罷官後無奈回鄉開私塾的。
能在三十出頭便考中舉人,學識定然不俗,但他是個“死要錢”,對學生沒什麼責任心,一心只想撈錢。
誰家給的束脩多,他便對誰家的子弟上心。於是望子成龍的長輩們還不得不因著他的那段官場經歷,捏著鼻子將自家孩子送進來。
就圖他能點撥一二。
貴人指點一句,普通人少走十年彎路。
周放絮絮叨叨:
“要我說,我爹想那些純屬多餘,我童生試都過不了,夫子指點我官場經驗又有何用?”
系統很肯定的說:
“不可能過不了的!”
周放疑惑:
“為何?”
系統很有深意的說:
“一個人的性格或許會因生活環境而改變,但智商不會。”
周放正想問系統這話是何意,就聽夫子在上面用溫和的聲音問他:
“周放,先生講的這段你可聽懂了?”
周放實話實說:
“您已經講過很多次,我都背下來了。”
先生滿意頷首,笑的非常和藹,讓他坐下:
“認真聽講當如是,諸生謹記,時時向周放學習。”
隨即,跟會變臉色似的,沉著臉問坐在周放後面的學生:
“吳越,這段你可聽懂了?”
吳越有些緊張,還是認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