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半點不虛,很有把握的說:
“周公子睡覺安穩的很,一夜到天明,連姿勢都不會變,根本不會打攪您!”
累了一天,林靜東病還沒全好,不想和老管家在這些小事上爭執,只想早點休息。
於是捏著鼻子和周放一人灌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並排而躺,準備入睡。
老管家親自幫周放點上了他習慣的薰香,這才熄了燭火離開。
周放果然如老管家所言,規規矩矩的兩隻手擺在腹部,很快陷入沉睡。
他實在太累了,淩晨四點多起來,此時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和老管家說話的時候,反應都變慢了。幾乎是沾上枕頭就睡,根本沒空搭理旁邊的林靜東在想什麼。
林靜東本來就沒好利落,剛躺下腦袋就昏昏沉沉,哪裡還有他自己說的什麼“睡覺輕,不能被打擾”的毛病,眨眼功夫就出了鼻音。
不過,有些人說自己睡覺老實,那是真老實。
但有些人說自己睡覺輕,純屬玄學。
寅時三刻,兩人先後睜開眼。
外間漆黑一片,床簾遮擋下,更是看不清彼此的臉。
可兩人都很迷惑,不明白為何會出現眼下情形。
兩人側躺著相擁而眠,周放的腦袋枕在林靜東胸口,林靜東一隻手捏著他的耳朵,一條腿搭在他腰上。
誰都說不好是哪個先動的手。
但周放堅定認為不是自己的鍋,他睡覺是整個周家出了名的老實。
林靜東在黑暗中眨眨眼,難得開始自我懷疑,因為他能明顯感覺到,貼著周放腰的小林少,又翹起來了!
難道這玩意兒對著小啞巴,只會在他完全沒有防備心的時候翹起來嗎?否則白日有準備的時候,為何毫無反應?
他不動聲色後退,狀似不經意間,手從周放小腹位置擦過。
睡著的。
只有他的很精神。
周放在黑暗中準確捉住他的手,語氣平鋪直敘:
“你在幹嘛?”
被發現了,林靜東也不扭捏,直接問了:
“為何你沒反應?”
周放面無表情的說:
“一天只睡兩個時辰,能有反應才不正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