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作弊，何必舍近求遠？找我不是更方便？”
周放有很清醒的自我認知，系統來的莫名其妙，誰知哪日會不聲不響離開。靠系統作弊得到的一切，也會隨之煙消雲散。只有握在自己手裡的才是真的。
靠人不如靠己，老祖宗早就提醒過。
林靜東見小啞巴不搭理自己，一直到出了考場，還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人怎會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小啞巴你莫不是驢我？”
周放當然有想要的東西，但那些伸手向林靜東討要不來。
可他不說也沒關系，縣試結束後第二日。
一大早周放正在和小舅對昨日的答案，就聽小廝回報，林府老管家求見。
老管家看周放和自家孩子似的，樂呵呵跟他講：
“少爺去郊外騎馬打獵，邀您一道兒去呢。”
周放很坦然的說：
“我們家沒有馬。”
同裡鎮四面環水，周家有自己的漁船，大大小小十幾艘。因著日常出行根本用不到馬，只養了幾頭騾子在農忙時拉車用。
老管家說：
“少爺既然邀您，當然會提前安排好。特意備了適合您的小馬，性情溫和，容易上手。”
小舅見他心動，鼓勵道：
“林少爺一片好心，去瞧瞧吧。聽聞北方學子大都有些騎射底子。學一些將來去了京城，也方便和人交際。”
於是，周放在被林靜東手把手教寫字後，又手把手教騎射。
毛色黑亮的馬兒緩緩跑起來，林靜東從後面擁著周放，控制韁繩，耐心與他講要點，不過說話一如既往刻薄：
“放鬆，人在緊張的時候會做許多無法理解的蠢事，你應該不想因為愚蠢被人圍觀？”
周放並非不能吃苦的人，他幼時戲水，能在蓬湖遊一個來回，耐力驚人。可眼下，他有些懷疑的開口：
“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靜東語氣很無辜：
“不是你要選這匹的嗎？小啞巴你現在用不上我，就開始蠻不講理了？”
那就是故意的。
林靜東這廝，說好了帶周放學騎射，結果周放到了現場一瞧，一匹才到他腰高的小母馬，見了人親暱的主動往上蹭，讓周放覺得騎它是在欺負天真不知事的小孩子。
一匹威風凜凜的大黑馬，只腳下一點白，用鼻孔看人，桀驁不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