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明智的沒有講出口,同樣紅了耳尖,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辯解:
“這叫閨房之樂。”
為了這四個字,周放掏了十五文錢。
林靜東鑽進他寬大的帷帽中,快速在他耳邊落下一個吻。
周放藉著衣袖遮掩,捏捏他軟乎乎的手心。
路過運河的時候,周放站在橋上駐足,不知在想什麼。
林靜東手搭在他脖頸上輕輕摩挲,迎著夕陽,眼眸半眯,很豪爽的說:
“這十裡湖白日無甚意思,待府試結束,夜裡倒是可以來瞧瞧。”
不知想到何處,林靜東眼神很興味的說:
“小啞巴,到時候你可以戴那個面具嗎?”
周放很坦然的準備摘帷帽:
“既然安仁想瞧,我現在就可以滿足你。”
林靜東不高興的重新把繩結系緊了,用額頭拱他肩膀,恨恨的說:
“真會拿捏我啊,小啞巴。”
旁的學子在臨陣磨槍,這兩人白日穿行在蘇州城大街小巷,於隱秘的角落偷偷親吻。
夜裡躲進客棧,手把手的握著對方的手練字。
練著練著,接一個黏糊糊的吻,手摟著腰,腿勾著腿相擁而眠。
此時天已經逐漸轉涼,夜裡蓋了被子能舒舒服服一覺到天明。
可惜兩人睡不到天明。
卯時一刻貢院開門,考生接受檢查,核對戶籍履歷,寅時便得起床,準備往貢院趕。
老管家很大手筆的給三人準備了暖和又寬敞的狐貍皮大氅,十分周到的說:
“四天時間呢,也不知到時候會不會變天,這大氅好,夜裡往身上一裹,和被子一般暖和。”
小舅摸摸柔軟的皮毛,心肝兒發抖,一件可抵得上幾百條被子,他小半輩子都沒如此奢侈過。
正想推拒,就見自家大外甥毫不見外的收下了。
他便不好多說什麼,感謝了老人家一番心意。
外面天還未亮,吃了早飯,老管家親自趕車送幾人去貢院。
周放在馬車上檢查三人的考籃,備用筆墨,廩生保結證明全都無誤,剩下的便是老管家叫人準備的,用油紙分包好的肉幹,點心和各種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