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他身邊所有人都不一樣,他板著臉問:
“怎麼?給我賠罪的話燙嘴嗎?”
當然不是。
周放很直接的問他:
“你想聽哪句?”
和人交流實在太累,他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方式。
林靜東一噎,頭一次感受到小啞巴開口的威力,用下巴點點筆墨:
“先寫來瞧瞧。”
要是毫無改變,那可不是小啞巴一兩句話能哄好的。
周放提筆,深吸口氣,思索好半天,才鄭重在紙上落下一筆。
林靜東仔細觀察,像個眼裡不容沙子的嚴厲師父,威嚴的說:
“繼續。”
“再寫。”
“寫。”
到後來,他言簡意賅的一個“嗯”字,周放就蘸墨埋頭寫。
小半個時辰過去,林靜東終於發現小啞巴的問題。
小啞巴的記憶力和領悟力上佳,但他的潛意識太強了,剛開始確實能按照他的指點做,越到後來越完犢子,才短短半個時辰,已經恢複了此前“自成一派”風格的五六成。
這如何使得?
簡直是對林大少第一回主動給人當師父的巨大挑釁。
林靜東如何能忍?
直接站在周放身後,重新握住他的手,帶他從頭來過,很不講道理的宣佈:
“從今天開始,每日我親自帶你練兩個時辰,就這樣手把手的教,要是還扳不過來你這壞毛病,林大少跟你姓!”
周放聽出對方的好勝心上來了,提醒一句:
“我不要你當兒子!”
只有他的孩子才會跟他姓。
林靜東冷哼一聲,筆下一個“愚”字落成,一針見血的評價:
“痴人說夢。”
他如此說,便是不給自己留後路,定要辦成此事的意思,小啞巴還挺會小看人。
也不指望周放說什麼,自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