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的臉還是紅紅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坐下來：“他可能跑步去了吧……他早上都要鍛煉的……”
沈母說著：“你?怎麼不?跟他一起去呢……看你?最近穿棉襖都圓成個球了……”又進去拿小菜，“多吃點，我?今早熬的小米粥可香了……”
沈沐一口包子噎在喉嚨裡，嚥下去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過了一會兒，客廳外的門被敲響，沈沐過去開門，以為是安夜夕回來了，卻發現站在門口的是小萱，她?抱著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細聲細氣地說：“哥哥，我?有一道題不?會做，你?可以教?我?嗎？”
安夜夕插著兜站在她?的後面?，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沈沐偷偷瞥了小萱一眼，做口型：“裝，你?就裝吧！”
小萱沖沈沐吐了下舌頭，一溜煙從他胳膊底下竄進了屋子裡。
沈沐說：“坐，要喝豆漿還是粥？”
安夜夕在餐桌邊坐下來，臉上的表情有些拘謹，沈母端早餐上來，對?安夜夕說：“我們家沐沐早上吃得多，我?也不?知道你?能吃多少，不?夠再去鍋裡盛。”
安夜夕忙說：“謝謝伯母。”
沈母安排完兩個小的，便忙活自己?的去了，她?在陽臺上還有幾盆花需要修剪修剪，沈父一早就出門散步了，估計快中?午才?回來。
沈家大年初一的早上安靜且溫馨，就和尋常任何一個早晨一樣，安夜夕卻是很久沒有體會到了。
沈沐說：“多吃點，一會兒我?們去市場看看，我?家那淋浴的開關不?是壞了嗎？估計我?爸不?捨得換，走之前我?給他們換了。”
安夜夕說：“嗯。”
沈母在裡面?聽見他們說話了，走出來說：“去外面?幹嘛呀，不?安全，現在市場大半都關門了。”
沈沐之前做活動?人太多，主辦方?管控不?力差點造成事故的事上過新聞，沈母就擔心他被人圍著，所以才?不?讓他出門，但沈沐覺得安夜夕既然來了，總要帶他出去看看，就說：“媽，沒事，我?們去去就回了。”
說完回過頭對?安夜夕說：“昨晚天太黑了，都沒帶你?好好逛，今天咱們出去看看，很快回來。”
安夜夕點頭。
小萱咬著筆杆，坐在客廳的桌邊一臉哀怨地看著他。
沈沐說：“快寫?作業，哪題不?會我?教?你?。”
小萱哪裡是題目不?會，不?過是找了個藉口，沈沐隨便給她?講了講，等安夜夕吃完就帶著他出去了，高考生還是在家裡寫?作業的好，就不?要當電燈泡了。
兩人去市場上逛了逛，挑了一個淋浴噴頭，又選了一個熱水器，跟老闆談好過完年就上門安裝，便和安夜夕牽著手回去了。
沈沐說：“年初一果然人少，好多門都關著，不?過想做生意的人還是有的，要不?然咱們就白跑一趟了。”
安夜夕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