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晚放下心來。
旁邊的江知宴欲言又止,但看到自家弟弟神色正常,便也打消了把剛才的事說出來的想法。
青春期的孩子,自尊心總是更強一點。
……
吃完飯,外面的夕陽已經落下,一家人收拾完碗碟,謝秋也準備離開。
挽晚拍了拍江知照的肩膀說:“知照你去送一下小秋。”
江知照便換了鞋帶謝秋出門。
傍晚的氣溫降低,風中帶著絲絲涼意。
江知照套了件輕薄白外套,有些透,衣料貼著手臂,白皙的面板若隱若現。
兩人沿著主路往小區外走,旁邊是一處人工湖,這會兒微風拂過,湖面泛起一層層漣漪。
他們一路無言,安靜的路面上,只聽得到衣料摩挲的聲音。
眼見將人送到小區門口,江知照及時停住,說:“我回去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父母?” 謝秋突然問。
江知照先是一愣,然後才明白是在說自己在學校的遭遇。
他想了一會兒,神情一貫的放鬆,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突然笑了一下:“說什麼?說一群青春期的小孩孤立我?”
他搖了搖頭,說:“那些人對我的孤立或是挑釁在我看來都十分幼稚,他們的行為除了保護自己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外,沒有任何意義。有那個時間,我還不如刷幾道題。”
謝秋低頭沉默,似乎陷入了回憶。
而後抬起頭,像是如釋重負般:“你說的對。”
……
夜晚,江知照正在複習,擱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幾聲。
他沒動,仍舊盯著眼前的書。
幾分鐘後,手機又響了一下。
江知照仍舊沒動,心外無物撲在知識的海洋裡。
等到將一個知識點吃透,休息時,他終於想起了被冷落的手機。
拿起來一看,有幾條木子良的訊息。
他點開木子良的聊天框,這人已經複習到神情恍惚了,瘋言瘋語地給他發著: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不敢高聲語,恐驚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