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校褲是根據每個人尺寸選的，這會兒坐下剛好就露出了腳踝，剛好兩人腳踝就碰在了一起。
江知照腳尖一緊，大腿突然觸彈開。被碰到的地方還有點麻。
“抱歉。” 旁邊的人突然出聲。大禮堂裡正喧鬧，謝秋低下頭，離他近了點，低沉微啞的嗓音彷彿貼著耳膜。
江知照耳尖一顫，輕輕應了聲：“嗯。”
學校的領導終於姍姍來遲，大禮堂裡也逐漸安靜下來。
開始是校長和各個領導做一些表面上的發言，拖沓的聲音聽得人昏昏欲睡，話還沒講完，臺下睡了近一半。
好不容易捱過冗長的發言，終於來到升學會最重要的第二項——頒獎。
這次開學考學校下了大本，獎金比以往直接翻倍，因此在主持人念出獲獎名單時，臺下一個個都睜著羨慕的眼神。
就連那些富家子弟，也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看臺上，畢竟能夠在明德這種收羅各地尖子生的學校裡拿到靠前的名次，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孟子辰……宋彥。”
每念出一個名字，就有一個人踏上看臺。
“江知照。” 看臺上的主持人念出來最後一個名字。
頓時，臺下一陣轟動。
“就是那個把第二名拉開四十多分的天才，到底長什麼樣？”
“別好奇了，我去找朋友時看過一眼，普普通通。”
江知照一步一步踏上看臺，朝主持人笑笑。
主持人一怔，不敢相信地喃喃了聲：“江知照？”
“嗯，是我。” 江知照回道，看臺上方的燈光打在他額前，明媚得與周圍的人彷彿不在一個圖層。
“麻煩給我讓個位置。” 江知照見主持人佔據了隊伍裡最後一個空位，出聲提醒。
主持人猛然回神，不好意思地說：“哦哦，好。” 側開身，暗驚原來他們年級第一竟然長這麼帥。
江知照填進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旁邊是左右兩邊站著宋彥和孟子辰。讓他莫名有一種被小情侶包圍的感覺。
而當他轉過身面對臺下時，那幾個細聲討論的人頓時到抽一口冷氣。
“這就是你說的普通？”
“這長相叫普通，那讓我們這些人怎麼活？”
“不是，我記得江知照不長這樣的啊。”
……
細碎的聲音傳入江知照耳朵，他站得挺直，任由下面無數探究的目光打在他身上。
而下方，他稍一低頭，就能看到謝秋那仿若鶴立雞群的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