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照心跳加速，突然感覺臉上發熱，大拇指懸在手機螢幕上，半天沒點下去。
“你不點嗎？” 謝秋靠近了問。
檸檬香氣驟然鋪散在整個狹小的空間。
深邃的眼眸猝然湊在他眼前，江知照猛然回神，指尖匆忙滑過手機，結果直接黑屏了。
江知照：“……”
“沒電了？” 他壓了下開機鍵，手機沒有半點相應。
算了，江知照認命地將手機扔到一邊，默默深呼吸說：“今晚上挺冷的，你要不還是多加件衣服吧。”
衣衫不整的，他們倆出去了被看到像什麼？
謝秋低頭看了眼，似乎也發現自己領口過於寬鬆了，伸手把衣領往上拉了拉，但一彎腰又塌下來。
江知照抿了下唇，還是決定眼不見為淨。
他起身趴向入口，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草坪上正舉行著篝火晚會。
江知照在出去加入他們和在帳篷裡跟謝秋待在一起糾結。
“你想出去玩嗎？” 謝秋又靠近，狹小的空間讓兩人點距離比平時更小，謝秋的話像貼著耳朵。
“挽姨說明早四點起床，現在已經九點了。”
江知照瞬間打消出去玩的心思。
“我還是現在就睡覺吧。” 不然他怕明早自己起不來。
江知照抓著自己的睡袋躺了進去，旁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五秒鐘後謝秋也抓著自己睡袋躺了過來。
頂上的燈被關掉，帳篷裡陷入了黑暗。
江知照頭悶在睡袋裡，外面喧鬧聲不止，謝秋的呼吸很輕，幾乎聽不到。
江知照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迷迷糊糊間想起自己似乎還沒給手機充電……
……
江知照是被喊醒的。
帳篷外傳來急促的敲擊聲，他哥的聲音穿透進來：“知照、小秋起床了，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了。”
江知照意識還沒回籠，習慣性地伸了個懶腰，伸到一半碰到一片溫熱的觸感，他腦子轉了半天才想起自己這會兒正睡在帳篷裡，謝秋還在旁邊躺著。
他悶悶地回：“起來了。”隨即坐了起來。
謝秋還在睡，整個人挺屍一般躺得筆直。
江知照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平時謝秋總是微微皺著眉，看上去總帶著一點兇狠，這會兒眉頭平了，整個臉部也柔和多了。
他穿好衣服悄悄爬起來準備出去。
謝秋似乎聽見了聲音，也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