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那天只飄了一點雪沫子,一會兒就停了。現在還沒下太大的雪,就已經有些不適應。
“爭爭,這點獸皮怕是不夠。”
溪水已經刺骨的寒,白爭爭攥緊了獸皮搓揉,指骨通紅一片。他蜷了蜷手,試圖恢複一點知覺。
“是不夠,但我想到辦法了。”
“什麼辦法?”
“鳥。”
“鳥?”清想到今晚上吃的灰鳥,刮碎肉的手漸漸停下,“你是想用鳥毛?”
“嗯。”
“可那暖和嗎?”
“試一試才知道。”
白爭爭揉搓了一會兒,又找了根趁手的棍子出來,對著獸皮一頓敲打。
“這裡別的動物不多,海鳥格外的多。我想取了它們的絨毛,縫制在獸皮當中。”
清眉心蹙起:“獸皮也不夠。”
“所以還要繼續抓。”白爭爭道,“讓幼崽也跟著捕鳥,當練習捕獵技能。鳥毛用來過冬,鳥肉當食物。”
清看著白爭爭心有成算,慢慢點頭。
“那我明天帶他們去。讓風幾個去抓些小獸。”
“好。”
將獸皮一張一張反複用草木灰搓揉,上面的血腥氣漸漸消失。白爭爭跟清一起,將獸皮掛在樹枝上風幹。
獸皮鞣製一次不行,風幹之後還是有些硬。
要做得柔軟,還要再處理幾次。
晚風長嘯,樹木搖晃得咯吱響。
白爭爭摟著害怕得靠過來的幼崽們,心裡有些擔心。
看這樣子,明日指定降溫。也不知道第一場大雪會在什麼時候突然來臨。
食物還不夠,保暖的東西也沒做好。
得再快些。
懷著隱憂度過一晚,第二天一早,白爭爭吃過早飯就趕緊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