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著數著,目光一頓。
“風幾個呢?!”
“哦,還在抓長耳獸呢。”年道,“我在樹上看見的,他們已經抓到大河那邊去了。”
長耳獸就是這個世界的野兔子。
白爭爭點頭。
填飽肚子後,幼崽們爬床打盹。
清和年去把外面的海鮮還有今天上午帶回來的獵物處理幹淨。該掛起來風幹的風幹,該烘幹的烘幹。
至於山洞裡的人魚,還得白爭爭自己動手。
人魚傷口太多,傷得又重。
白爭爭挖去他身上的腐肉,又用燒開的鹽水清洗個幾遍,最後敷上砸碎的草藥。
上半身的傷口處理了,剩下的就是那大尾巴。
人魚尾巴斷了。
上面鱗片坑坑窪窪,血水浸著膿液。
壞了的鱗片需要拔掉,白爭爭屏息咬牙,一片片拔。
那鱗片即使壞了一半,也格外堅硬。拔出來的鱗片沾著腐爛的碎肉,太過血腥,白爭爭心底一陣毛骨悚然。
好不容易將鱗片弄完,人魚尾巴已經跟美掛不上邊。
醜兮兮的,像被石塊兒砸爛的。
拔完後,白爭爭出了一身的汗。
他坐在幹草上緩了緩,戳了戳人魚尾巴,一點反應也沒有。
尾巴斷到這個程度,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魚尾巴跟獸人構造不一樣,白爭爭雖然看哥哥跟著祭司接骨,自己也跟著學了點,但到底是皮毛。
那骨頭他得摸過好多次,才能確定到底斷成了什麼樣子。
手掌貼著魚尾,一手的冰涼。
魚鱗不算絲滑,有些澀感。像沒有保養的老舊機器。
倒沒有什麼黏膩的粘液,只有四處流淌的草藥汁。
清幾個處理完外面的獵物,進洞一瞧,就見白爭爭掌心來來回回貼著人魚尾巴摸。
他們大驚失色,忙跑去抓住白爭爭的手。
“爭爭,這個不行啊!”
白爭爭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