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兩三日,材料準備好,山洞徹底關上兩道門。
清跟白爭爭負責編藤筐,做篩子。
年領著風幾個則叮鈴哐當地敲石頭,磨骨頭,做石具。
幼崽們也分了活兒,他們要搓草繩,磨骨針,學習做飯。
山洞裡除了人魚躺著的地方鋪著幹草,其他就是光.裸的地面。
往常獸人們直接坐地上。但地面冷,冬季坐久了怕生病,白爭爭又教幼崽們做蒲團。
在想象中,冬日就應該在這樣的忙碌中慢慢消磨過去。
但天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到最後,外面不知零下多少度。
幼崽們坐在火堆旁都瑟瑟發抖。
白爭爭怕他們生病,直接趕了幼崽去獸皮絨被底下躺著,這才有所緩解。
氣溫並未回轉,甚至還有下降的趨勢。
到最後,連清他們在洞中保持人形都不能。
清保持著獸形,蹲在石床的獸皮上。尾巴圈在身前,兩個爪子踩在上面。
他動了動,將爪墊往毛毛裡縮。
“爭爭,你也上來吧。”
白爭爭穿著獸皮衣,坐在火堆前勉強能抗住。工具現在一時做不完了,他將東西都收起來。
又想起人魚,走到他旁邊先幫人魚翻身。
觸及他冰涼的面板,白爭爭手一僵。
險些以為摸到了冰塊兒。
白爭爭趕緊將手貼在人魚脖子。
脈搏還是那樣,緩慢地跳躍著。又捏著他手臂抬了抬,是軟的,沒被凍僵。
清見他擺弄著人魚,圓眼眯了眯。
好歹一起也待了快半個月了,對人魚也沒了多少畏懼。只把他當個不會醒的擺設。
現在外面那麼冷,要是人魚再在那幹草上躺下去,會不會最後無聲無息就沒了氣兒。
清爪子動了動,試探道:“要不把他搬到上面來?”
都這麼久了還沒死,保不齊永遠這個樣子。
死不了,又動不了,想想真可憐。
白爭爭看向獸皮底下拱出來的一個個毛腦袋,問:“放上來你們怕不怕?”
幼崽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