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覺得,人魚或許熬不過這個冬季。
……
讓人魚吃了點東西,白爭爭又給他擦了擦身上的湯汁。
山洞裡此時叮鈴哐當響個不停,幼崽們已經在推石頭,刨樹皮了。
洗碗鍋,收拾了碗筷,白爭爭回到人魚身邊。
清看著白爭爭又在摸人魚尾巴,耳朵動了動,轉個身,臉一下子埋在了身後年的毛毛裡。
年舔了一下清的腦門,爪子抱著他,下巴搭在他兩個耳朵中間盯著白爭爭。
清拱著腦袋在年的毛毛上擦了擦額頭上的口水,又把自己團了團,窩在年身上打盹。
“爭爭,你做什麼?”年問。
“看他尾巴上的板子能不能拆了。”白爭爭道。
獸人的恢複速度很快,人魚尾巴骨頭在慢慢癒合,他又一直不動,板子放不放影響不大。
白爭爭摸了尾巴一會兒,還是決定把板子拆了。
他將草繩解了,雙手託著人魚尾巴:“年,幫忙抽一下。”
年湊近,爪子一勾,將板子抽出來。
白爭爭盡可能輕地將人魚尾巴放下。
手鬆開,又摸著尾巴有些幹燥,白爭爭將他敷尾巴的那塊獸皮取下來。
“咯吱咯吱……嚓嚓嚓……”山洞裡動靜有些大。
白爭爭直起身掃了眼,雁領著十歲以下的幼崽一堆在用爪子磨骨片。看那樣子,是要做骨針。
圓領著十歲以上的幼崽在砸石頭。
由於白爭爭不準他們變做人形,兩個貓爪墊不是很好使。但也不妨礙幼崽們幹活的激情。
至於風那四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們,正踩著那塊河裡撿回來的黑曜石,商討著做些捕獵的武器。
他們都圍著火堆,捱得很近。
各有各的事兒,總算聽不到那嘆氣聲。
“別燒到毛毛了。”白爭爭提醒。
幼崽們看了眼火堆。
燒不到。
他們還沒火堆圍著的那一圈碎石頭高呢。
白爭爭拎著獸皮去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