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自己傷到什麼地步。
只有疼,疼得他好不容易清醒一點,還沒辨別此時的處境,就又沒了意識。
他短暫地醒來,又悄然沉睡。
幼崽們有了事做,活兒也幹了,飯也吃了,好像恢複了原樣。
但白爭爭還來不及欣慰,卻見幼崽們開始鼻尖幹燥,食慾下降,連爬出獸皮的力氣都沒有。
幾個成年獸人都急壞了。
“爭爭,這麼下去可怎麼辦!”清在貓崽中間走動,挨個檢查身體。
白爭爭摸了又摸,沒發燒,沒畏寒,也不拉肚子……
看來看去,他得出個結論。
水土不服。
這裡太冷,他們本是生活在溫暖地區的獸人,獸形的時候毛毛本就短,抵不住這裡的嚴寒。
加之這裡實在太幹燥,幼崽不習慣,食慾下降也是正常的事。
幼崽們半耷拉著眼皮,看著幾個焦急得額頭冒汗的獸人,更加頹喪。
他們太弱小了,什麼都幫不了。就幹了幾天的活兒又把自己弄出問題,爭爭他們肯定急死了。
白爭爭確實著急,但又無計可施。
現在是來不及了,不若明年還是搬家,往溫暖一點的地方去?
他從始至終沒明白,為什麼他的阿父當初要讓他一定將幼崽們帶到有雪的地方。
幼崽們吃不下,白爭爭只能盡力讓他們多吃。
就只有這麼耗著,耗了半個月,好不容易養胖的崽子們齊齊瘦了。
白爭爭站在獸皮毯旁邊,一個個託在手心裡感受重量。
好好的貓崽子,小得像個小耗子。
他心裡著急,但又不敢表現出來。等貓崽們熟睡了,白爭爭拉上清跟年道:“我想出去找點新鮮的草莖。”
“要是能找到些鮮肉,換換口味,幼崽們應該也能多吃點。”
白爭爭現在一心撲在幼崽身上,急得已經顧不了外面的天氣。
清跟年道:“那我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