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些,才收拾收拾,睡覺。
火堆燃燒著,火勢逐漸減小。洞裡陷入了晦暗。
兩道門緊栓著,洞中除了貓崽的呼嚕聲,並沒有任何動靜。
燼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再一次有了意識。
他閉著眼睛,身子依舊未能動彈。
燼隱隱感覺到耳旁似乎有微弱的呼吸掃過,臉側有柔軟的絨毛觸感。
燼意識遲鈍,未曾第一時間分辨那是什麼。
直到那小東西似乎翻了個身,溫熱的爪墊落在鼻尖,燼心頭像被撓了一下。
可沒來得及仔細感受,又模糊了意識。
或許是睡覺不安分,又或許是人魚的頸窩溫度正好,即便白爭爭睡覺前規規矩矩,熟睡時卻又翻到了人魚頸側。
早上醒來,看到人魚脖子上的梅花腳印,還有身上遮蓋的長發,白爭爭都已經能鎮定地爬出來了。
不是什麼大事,就當是他救了人魚收取的報酬了。
在經歷過一陣食慾不振的情況後,幼崽們在幾個成年獸人的細致照顧下,又恢複了活力。
山洞裡又開始嘟嘟嘟地響,一刻也不消停。
白爭爭花了幾天將角獸的獸皮鞣製好,趕著做出來兩身獸皮衣,分別給了清還有年。
在山洞裡依舊需要做事,但人形始終方便些,所以給年還有清兩個成年的最合適。
有了他們幫忙,白爭爭就能騰出手來。
清承擔起了做飯的職責,年抓緊時間做那些開春就用得到的工具。白爭爭偶爾去海邊,雖然幼崽恢複了,但他還是謹慎地找些新鮮食物來,讓幼崽吃得舒服一些。
日子就在山洞中慢慢度過。
今兒白爭爭跟清一起去了海邊,沙灘上有雪,但依舊能撿到些新鮮海貨。
他們在外把海貨收拾了,拿到山洞裡去。
幼崽在長身體,魚湯是個好東西。除了最常吃的燉湯,他們還做了石板烤魚,以及炸小魚。
幼崽吃得爽快,體重也開始往上竄。
白爭爭欣慰,可當端著碗照舊去喂人魚,又不免低落。
就算是個鳥,養了兩個月也養出來感情了。人魚遲遲沒變化,越來越瘦,看得幼崽都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