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
火光熠熠,溫暖但又有些幹燥。
沒了白爭爭,幼崽們自發離石床遠一點蹲著。
等到人魚閉上眼睛睡著了,幼崽們才你追我趕,悄悄玩鬧著。
跑著跑著,芽一時間沒注意方向,悶頭往人魚的尾巴上撞。
幼崽們嚇得抽氣,頓時抱作一團,往後離了芽三米。
芽被尾巴彈到地上,暈乎乎地爬起來。他兩個爪子抱住腦袋,疼得鬍子尖直顫。
抬眼見跟前的人魚尾巴,爪比腦子快,先一步撓了上去。
可那點動靜,自己爪子頓時劈了叉,但人魚尾巴上一點痕跡都沒有。
待收回爪,芽後知後覺,背脊一弓,飛速躥到了離石床最遠的洞門邊躲在柴堆裡。
幼崽們左右看看,屏住呼吸。
發現人魚沒有動靜,才齊齊籲了一口氣。
嚇死貓了!
芽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後被風拎起來,敲得腦門嘣的一聲響。
“膽子大了。”
芽夾著尾巴,不敢說話。
他動了動爪子,無辜道:“我、我就是試一試他尾巴幹不幹。”
“是嗎?”風將他放下。
芽連連點頭,乖巧得很。
“是!他今天都沒敷尾巴,很幹很幹了。”
風:“那也不是你的活兒。”
“哦……”
“那你去?”芽慫恿。
“爭爭回來再說。”風彈了下他腦門。
別以為他不知道幼崽打什麼主意。
風這邊才放下貓崽,就見手腳快的已經勾了人魚敷尾巴的獸皮扔水裡,然後拖拽著往人魚身邊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