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爭爭洗幹淨手,看陶鍋裡也燉著湯。
他問:“清,角獸還剩多少?”
清道:“剩一半,鍋裡的是蛇……”
白爭爭看那切得一段一段的肉,後退一大步。燼就在他身後,差點就被踩了腳。
他扶住白爭爭的手臂,將他穩住。
白爭爭疑惑:“又是哪兒來的蛇?”
清:“圓帶頭,幾個幼崽抓的。”
白爭爭還沒發作呢,圓滾滾的肉就滾過來,身子貼在他腳邊軟乎道:“好吃,爭爭吃。”
白爭爭拎著小胖崽子起來,看他太重,又不得不用手托住他屁股。
“你少吃點吧,胖成球了。”
清見幼崽那分量,默默道:“是該少吃一點了。”
“我不要!”少吃食物就是要了肉的命。
白爭爭將撲騰的幼崽放下,等年他們洗了手進來,各自拿了碗過來吃飯。
白爭爭看了眼白白的湯,猶豫了一下,將碗轉向石板邊。
清笑意溫柔:“怕吃?”
白爭爭:“我怎麼會怕!湯吃多了,改改口味兒。”
石板上不止有角獸肉,還有各種各樣的嫩菜葉。
白爭爭吃了個飽,就有些昏昏欲睡。
他出去清理了一下,又摸了摸樹枝上掛著的清他們鞣製過的獸皮,順帶取回去放火堆邊烘著。
天氣越來越暖和,幼崽總不能一直保持著獸形。
洞內現在獸皮不多,這些湊一湊,再多抓些野獸回來,才好給幼崽們一人分一塊獸皮裙。
要有條件,最好再做個保暖的獸皮背心。
白爭爭一邊想著這事兒,一邊往石床爬。
掌心撐著微涼的地方,一看是魚尾,白爭爭愣住。
正故作鎮定抬頭,移開手,卻看燼投來的目光含著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