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現在當他們是在幫王國做事。
兩個獸人互相攙扶著離開,走了一天,白爭爭腿軟,他撐著後面的牆想找個地方坐上一會兒。
後腰被穩穩托住,燼從後頭走來。
“累了。”
白爭爭轉過身,踮腳環住他脖子,悶悶不語地靠向他。
“去海邊走走?”
懷裡的亞獸人一動不動,說話都沒了力氣。
燼輕輕托起他,抱著人緩慢繞城堡走向後面的海岸。
不知不覺,到人魚王國已經三個月。
天氣漸涼,海邊風吹著也有些冷意了。燼徐徐走著,慢慢感覺肩上濕了。
亞獸人真委屈的時候是不會哭出聲的。
燼蹭了蹭他的耳側,本想將海那邊銀礦的事情告訴亞獸人。但萬一那邊也沒有林貓獸人的蹤跡,豈不是又會白高興一場。
低低的啜泣聲被海風帶走,燼聽得喉嚨滾了滾,到底是沒說。
最怕給了希望,再一次失望。
燼收緊手臂,這才多久,他的小伴侶抱著已經沒多少軟肉了。
白爭爭埋在燼的肩膀上,哭得累了,懨懨地靠著他也不動。
燼一直慢慢抱著他走。
這會兒才停下,找了個塊兒臨海的石頭上坐著。
小伴侶放在腿上,託著後腰,面對著自己。
燼輕輕抹去他眼角的濕潤,手心一軟,亞獸人側臉貼了上來。他軟軟地看來,眼裡閃爍著晶瑩。
“燼,你說哥哥去哪兒了呀。我都找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看到他。”
沒看到哥哥,也沒其他林貓族人的訊息。
燼將他往懷裡攏了攏。
“會找到的。或許他有事,又離開了。現在已經知道他還活著,比什麼都好。”
在燼跟白爭爭回林貓部落的那一次後,燼都以為他哥不在了。
轉念一想,獸人還在,確實已經很好了。
白爭爭只是累了,擔驚受怕太久,一下子沒了心氣兒。
他聽著海浪的聲音,想象著或許就在某個地方等著他們的族人,心裡漸漸好上了幾分。
燼吻了下亞獸人的額角,“不擔心,銀礦那邊的事快好了,之後我陪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