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人魚早已等候,一擺尾,頓時水花四濺,燼跟前被甩上來一片獸人。
人魚一尾巴下去就讓他們暈了。
後頭等候的獸人將他們搬運到房子裡去,對岸的人魚看著,諷笑道:“燼!你怎麼不動手啊!殺了他們啊!”
奴隸獸人如蜂群,一群接著一群,頓時兩座島嶼中間血水與浮屍彌漫。
彷彿這海面上只有南部人魚扔過來的奴隸獸人。
燼耳朵一動,忽道:“殺。”
霎時,海中冒出數條人魚,他們藏在奴隸獸人之中,接近過來。
南部人魚兇蠻,爪子就是武器。一個個瘋狂得如得了病的野獸,直沖人魚王國獸人的脖子。
而這邊,早已等候著的人魚一擁而上。
爪子刺破血肉,掀翻一條條人魚。尾巴成了武器,毫不留情地一甩尾,便是獸人骨頭斷裂。
海水湧動,藏住了水底下的拼殺。
人魚時不時浮起,在奴隸獸人的浮屍中纏鬥,拼殺。
命站在岸上,搖了搖頭。
這次來的人魚多,起碼一千。燼加入其中,身後的秋帶著人魚紛紛跳入海中。
暗紅色的人魚浮在泛紅的海水中,他彷彿不受腥臭的海水影響,精準找到浮屍中藏著的南部的人魚獸人,一手一個,如收割機器一般,迅速弄死人魚。
漸漸的,獸人們殺到眼紅。
燼趁亂看了一眼祭司,打個手勢,忽然往深海下潛。
秋緊隨而上,悄悄地跟著,隨行數十條人魚。
他們繞過那片被染紅的汪洋,躲開南部人魚的視線,快速將返程的龜獸人攔截。
龜啼看清暗紅色的人魚,立即湊過去,“王!你可算來了!”
燼藉著龜獸人的遮擋,低聲道:“走。”
龜啼悄悄看了眼前頭坐在龜背上的南部人魚,腦袋埋入水中。
巨大的身體往前滑行,身軀下,十幾條人魚悄然貼著他遊動。
行了一程,又是一個島。
這裡是人魚們搬運奴隸獸人的中轉地方。
龜獸人們被人魚驅使著,停在了島邊。
從南部運過來的奴隸獸人被驅趕上去,龜獸人又轉頭往回走。
龜啼將人魚留下,示意他們跟著對面駛來的龜獸人。那是從島那邊送奴隸獸人到中轉島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