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太過疲憊,人魚怕他們跑了,又從來沒有讓他們吃好過。
獸人們捂著咕咕叫的肚子,只能煎熬地忍耐。
半夜,洞口傳來人魚打哈欠的聲音。
像是篤定獸人們翻不出浪來,這些人魚抱著武器,懶懶散散地坐下,闔眼打盹兒。
洞內還亮著兩盞油燈,以防出事人魚看不見。
昏暗飄搖的燈光中,鶴悄然睜眼。
他碾碎了手中的藥丸,一股淡淡的香氣混雜在汗臭當中。飄向洞口。
人魚們腦袋一歪,呼嚕聲更響了。
鶴等了一會兒起身,緩緩往洞口靠近。
卻才走幾步,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鶴猛地往原來的位置上一蹲,正裝睡,忽然聽到兩道咔嚓聲。
他猛地抬頭,正好對上秋泛著幽光的眼睛。
而從洞口到外,已經倒了十幾個脖子扭曲的人魚。
秋甩甩手,“睡得跟死獸人一樣,還以為多大能耐,原來瘋的那些都專門打我們去了。”
“秋!”鶴聽出聲音,繞過獸人們,走到秋身邊。
秋指甲一甩,警惕地上上下下打量他,忽然驚掉了下巴。
他那誇張的長指甲對著鶴,道:“春!你怎麼這樣了?!”
整個獸人都是灰撲撲的。
瘦得兩頰凹陷,一身皮掛在骨頭上。頭發剪了,殘次不齊比曬幹的海草還難看……
菱可是將好不容易將他養得又白又漂亮的,連給他穿的獸皮都是最好的。
要是菱在,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知道悄悄哭成什麼樣。
鶴趕緊道:“不是說話的時候,你這是……”
秋趕緊道:“對對對,你快點把他們叫醒,咱們走。阿嚏!”
秋迷茫地揉了揉鼻子。
怎麼有點兒困?
鶴一頓。
他才下了藥。
秋知道他是當祭司培養的,一看他面色不對,他們又在這兒說了許久的話了還不見獸人們醒來,就知道有問題。
“幹嘛了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