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頭,他望著朗月道:“我總擔心。”
林貓部落生活的地方獸人部落本來就少,那邊獸人們單純,競爭也不大。
可後頭就不一樣了,他擔心他們應付不過來。
也就這會兒,清才露出幾分害怕。
他也才成年一兩年,放在部落,是正式參與部落捕獵採集,跟著年長獸人們外出的年紀。
但由於經驗並不豐富,他們這樣年歲的獸人往往被要求不能離開領隊,獨自行動。
上次離開部落走那麼遠是迫不得已,腦子空白,一心只想著活下來。
這次又不同,那麼多的部落、獸人他們需要打交道。
他們代替了長輩,成為了擋在幼崽前頭的獸人,稍有不測,那後果完全不敢想象。
白爭爭察覺到了清的害怕,低聲道:“不擔心,有我呢。”
年翻個身,將清往自己毛絨絨的肚皮上帶,四個爪子將他抱住。
“還有我,清清不怕。”
清低頭往年的身上埋了埋,悶悶道:“嗯。”
幾個成年獸人對前路含著擔憂,但幼崽們卻覺得這世界上最厲害的就是身邊的成年獸人們。
所以這一路他們當做出遊,心大得很,也才沒怎麼生病。
次日,獸人們醒來。
幼崽自覺去水邊洗漱,成年獸人們撿柴做飯。
春季雨水漸多,從山洞帶出來的食物越來越不好儲存。他們開始沒一頓吃上一點,如今六個獸皮袋的幹貨現在還剩下兩個。
但獸人又天然害怕食物沒了。
所以後頭又邊走又開始邊攢,即使在鳥背上,也能將採集到的野菜用漁網蓋了來曬。
到後頭,這兩袋子獸皮的食物減了又增,增了又減,一直維持在這麼個平衡上。
清將採集好的野菜攤開,晾幹露水,先緊著早上這頓吃。
吃不完的就帶上路。
他看了眼薄霧散去的天空,陰沉沉的,只能透過雲層縫隙看到一點陽光。
清擔憂道:“怕是要下雨。”
風餐露宿,最怕的就是下雨。
白爭爭道:“把獸皮用上,別讓幼崽淋著。”
獸人們依言,將獸皮拿出來,內裡朝上,皮毛朝下。
吃完飯後,獸人們繼續趕路。
才走了半個上午,天邊烏雲翻滾,如傾倒的墨一樣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