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拿保鮮膜蓋起來放冰箱吧。”
“為什麼？”
“別浪費。”
“就一點點粥而已，不是算浪費啦。再說放冰箱，明天加熱也不好吃。”
宋靈玉捧著那個碗：“好久沒有人給我煮粥啦。”
他捨不得倒掉。
厲褚抿了抿唇，“一碗粥而已，明天再煮，沒必要留著。”
“對嘛對嘛，你節儉也得考慮身體。剛生完病，第二天還喝隔夜粥，萬一病情加重可怎麼辦。”宮承樂哄著他放開手，然後拿粥去倒了。
宋靈玉戀戀不捨地看著。
厲褚放下手裡的筷子，“你想喝明天讓王姨再給你煮就是了。”
“那不一樣嘛，這可是厲總煮的粥。”宋靈玉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
這個apha總是兇巴巴，又總是意外的溫柔。
厲褚不自然地攥著手，高傲道：“我只是閑著沒事幹才這麼做，你可別誤會。”
“我知道，但我真的很高興，第一次有除了家裡人以外的人在我生病的時候給我煮粥。”
家裡條件不好，他早早就出來打拼，成天從早忙到晚，朋友都沒幾個。奶奶在世的時候還有人關心他，奶奶走後什麼事情都得自己扛。
想到這裡，宋靈玉有些鼻酸。
不過看到厲褚，心裡的難過又化開。
從前怎麼樣不重要，至少他現在很開心。
厲褚在這一瞬間就肯定他不可能是宋靈玉，被嬌慣出來的孩子不可能因為一碗粥露出這樣的神情。
但他沒有問，因為答案對他來說，早已不重要了。
“玉玉，我們回去休息吧。”宮承樂出來扶宋靈玉。
宋靈玉對厲褚道：“晚安。”
厲褚沒說話，等他走了才別扭地回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