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後，宮承樂冷靜下來，像小時候一樣抱著他的胳膊：“餘叔，你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對不對？你說出來好不好，我們一起解決。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不會怪你，厲褚哥哥也不會怪你的。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餘孟才低聲呢喃：“來不及了。”
從一開始就來不及。
——
宋靈玉嘗試給餘孟才回撥好幾次無用後，雙手無力地撐著灶臺。
他明天會死嗎？
他不想死，他想陪在厲褚身邊。
宋靈玉的眼淚滴落在手背上，怕自己哭出聲，只能咬著下唇忍著。
因為太難過，他沒注意到身後慢慢靠近的厲褚。
“別害怕，我會去處理好這些事情，你在家裡乖乖等我好嗎？”
宋靈玉慌張地抹掉自己的眼淚，努力裝傻：“你在說什麼呀？我，我不知道。”
“剛才是他給你打電話，我聽到了。”
他怕宋靈玉低血糖，所以進廚房想給他拿點吃的，沒想到會恰好碰到他在打電話。
看宋靈玉這樣子，似乎還想一個人去面對。
這讓厲褚心裡更加難受。
“你聽錯了，不是。”
厲褚輕柔地擦掉他臉上的淚水，低下頭凝視著他：“玉兒，這件事本來就是因我而起，我該去面對。”
宋靈玉搖頭辯解：“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能去，他不會放過你的。我去的話，也許他只是給我一點教訓呢。”
厲褚將他擁入懷裡：“我不可能讓你去，明天乖乖在家裡休息，等我回來。”
如果沒有宋靈玉，也許他也不會想回來。
但家裡有宋靈玉，他就一定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