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棲把手機扔回喬舒望懷裡,顯然是不想再看到這些東西。
這哪裡是兩個好訊息,分明是來給他添堵的壞訊息。
教室裡,帶早讀的老師還沒有來,班裡鬧哄哄一片。
寧棲一臉陰鬱地走進去,好像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上一秒還聊得熱火朝天的眾人在看到前門口進來的人後徒然安靜下來,隨即一個個都裝模作樣開啟書背課文,反應比見到了班主任還可怕。
不過寧棲現在並沒有心情維持紀律,直直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下。
但其他人有眼色,不代表某些人不怕死。
餘卿希就是撞上槍口的第一人。
“厲害啊寧棲,校花的寶座都讓你坐上了,感覺怎麼樣?”
餘卿希跟言則離開宿舍的早,到了教室之後又無事可做,索性拿出手機逛校園論壇。
結果剛點進去,就被“高二十班寧棲以一千四百三十五票榮獲新一屆校花評選首位”這條帖子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話音剛落,旁邊的喬舒望就直起了身子,他能明顯感覺到後面的冷空氣正在急劇上升,默默在心裡暗暗祈禱。
同桌啊同桌,祝你好運。
寧棲習慣性活動了下手腕,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盯著餘卿希,語氣不善道:“感覺非常‘好’,你把耳朵湊過來,我詳細給你說說。”
喬舒望關鍵時刻還是不忍心看到自己同桌捱打,拽著對方的好奇心就往回拉。
“同桌,我這道題不會,你給我講講。”
於是乎,一場校園暴力就被他扼殺在了搖籃裡。
他可是在虎口裡救人,喬舒望現在都能想象到背後的目光猶如冷箭一樣直穿脊背,如果有實質他現在恐怕已經萬箭穿心而亡了。
寧棲長嘆一口氣,他這高中生活過得可真是跌宕起伏,校霸的頭銜還沒戴上,與他相差十萬八千裡的校花頭銜倒先扣他頭上了。
本想著有生之年能為藝術獻身一次,結果還真把自己給獻進去了。
早上起來的太早,沒過十分鐘寧棲就開始犯困,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就準備補覺。
各種學科的書往桌子前一擺,堆得堪比珠穆朗瑪峰,即便寧棲坐直,前面的人也看不到書後面是什麼。
剛趴下,樓道由遠及近傳來一陣腳步聲。
大家都以為是帶早讀的語文老師來了,教室裡稀稀拉拉響起一片背書聲。
有人嘴上讀著課文,眼睛卻時不時瞟一眼門口,讀的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沒有老師嗎?”
一道穩重成熟的男聲自門口傳進教室,聽見聲音,大家紛紛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