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用的,不然我心裡多過意不去。”
言則才說了一個字,寧棲就已經猜到他後面要說什麼了,直接一句話封死了對方拒絕的話語。
“……好。”
得到了當事人的同意,寧棲立馬翻身下地,一瘸一拐地走進浴室。
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吹風機。
毛茸茸大尾巴,我來了!
寧棲兩隻眼睛都在發光,直直盯著言則,插上電源之後,迫切地等待對方轉身。
一秒。
兩秒。
三秒。
……
結果右手都舉酸了,也沒見對方動作。
寧棲雖然等的有些不高興,但還是耐心十足地問道:“怎麼了?”
言則:“你怎麼知道吹風機在浴室。”
寧棲:“我當然……”
臥槽,對啊,他怎麼知道吹風機在浴室,按理說,他是冒牌的寧棲,不應該這麼瞭解言則家裡的佈局,但每次來的時候都彷彿進了自己家,什麼位置擺了什麼東西他一清二楚。
他趕緊補充道:“我當然是上次來你家看到的,那次我急著找醫藥箱給你止血,就不小心瞥到了浴室裡的吹風機,而且擺在那麼顯眼的地方,想不看到都難。”
他的話乍一聽天衣無縫,很符合邏輯,但仔細推敲,卻能發現很多破綻。
比如,人在著急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有心思注意到其他東西,又或者,吹風機明明在浴室最裡面的不透明架子上,寧棲怎麼可能瞥一眼就能看到。
但言則什麼也沒說,只聽話地轉過身,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對方面前。
吹風機呼呼的聲音蓋過了整個客廳。
寧棲如願摸到了自己想念已久的毛茸茸,愛不釋手地來回揉搓,像捏面團似的全方位進行服務。
雪白的尾巴毛在熱風中來回擺動,三三兩兩地穿插在一起,像一隻炸毛的貓咪,柔軟蓬鬆。
猛然,一片嫩粉色在眼前一閃而過,寧棲起初沒在意,只當是尾巴下面的面板,過了幾秒才覺得有些不對。
重新把目光放回剛剛略過靠近尾巴根部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扒拉開周圍的小絨毛。
那裡大概有兩個硬幣大的地方都是光禿禿一片,粉白色的面板表層坑坑窪窪,還帶著一點褐色,有點像被煙頭燙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