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紅酒放在桌子上又轉身準備下去，看樣子是還要取什麼東西。
“我跟你一起下去。”
寧棲嘴比腦子快，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走到了餘卿希旁邊。
“……好。”
因為是白天，所以酒吧沒人，底下安靜地彷彿能聽到針掉落的聲音，兩人一進去，寧棲就反手把身後厚重的大門關住了。
只聽“碰”的一聲，餘卿希一個激靈轉過身。
“你關門幹什麼？一會兒還要上來。”
“餘卿希。”
“突，突然喊我幹嘛？”
不知道為什麼餘卿希現在有點慌，站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寧棲盯著他，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半響才緩緩開口:“你到底是誰？”
“什麼是誰，我就是我啊。”
餘卿希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寧棲也不打算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你不是藍鐵一中的學生，檔案裡沒有你，所以你到底是誰，來我們學校有什麼目的？或者可以這樣問，你靠近我跟言則有什麼目的？”
他能這麼問，是想起了每次自己跟言則出事進醫院或者不舒服的時候，對方總會找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離開。
餘卿希愣了一下，緊接著眼神慢慢從疑惑變得……慈祥起來？
他輕笑道:“沒想到你察覺出來了，我還以為要等到天荒地老你才能發現。”
——
樓上，喬舒望左等右等不見寧棲和餘卿希上來，久到他差點以為兩人失蹤了，那扇緊閉的大門才開啟。
“你們也太慢……七七，你這一副要奔喪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喬舒望正想說他們太慢了，結果一抬頭映入眼簾就是寧棲愁眉苦臉的表情，跟死了親爹一樣，眉毛能皺到外太空。
再看餘卿希，這幸災樂禍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喬舒望一個腦袋冒出了兩百個問號。
餘卿希還一副看戲的樣子悠哉悠哉地說:“他啊，現在可能在懷疑人生。”
喬舒望:“？？？”
餘卿希放下剛從下面搬來的果汁飲料，輕咳一聲:“沒事，你佈置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