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則拉著尚在醉酒中的寧棲去了後院,其實在抬頭看到對方的時候,他就知道寧棲喝醉了。
懵懵的眼神像極了剛斷奶的小奶貓,只不過這只小奶貓不像其他的貓對所有新鮮事物都感興趣。
他只盯著一個地方看,眼裡的渴望像極了沙漠裡迫切想要尋找綠洲的旅人。
“想摸……”
言則遲疑片刻,緩慢抬起手送到對方面前。
寧棲彷彿沒看到,嘴裡依舊只有兩個字:“想摸……”
“摸什麼?”
不同於平常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淡,此刻言則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
寧棲乖乖回答道:“尾巴,想摸。”
他是透過手臂直勾勾地盯著言則的身後,喝醉酒的寧棲收起了平日裡咋咋呼呼的性子,此刻宛如一隻攤開肚皮隨便給rua的小貓咪,乖順柔軟,問什麼答什麼。
言則一時之間僵住了,身體緊繃著,腦袋空白一片,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他沒想到對方的意圖是在這裡。
尾巴一直是言則心裡的一根刺,毫不誇張的說,那是逆鱗。
如今被寧棲提起,言則的第一反應不是抵觸和厭惡,而是不曾有過的慌亂。
沒有得到回應,寧棲有些不高興,嘴唇兩側彎的更下,眼眸中似是盛著一汪水,濕濛濛的望著言則。
我見猶憐的神態,委屈巴巴的語氣:“不可以嗎?”
話是這麼問的,但表情是一副大有你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沒,沒有。”
一向自持冷靜的言則生平第一次說話結巴,他藏起眼底複雜的情緒,像是確認一般,再次問道:“真的想摸?”
僅僅只是四個字,其中的不安和忐忑便淹沒了所有的慌亂。
話音剛落,寧棲的眼睛瞬間亮了,語氣特別堅定回了一個“嗯!”哪還有半點剛才的委屈。
言則都不禁懷疑對方是不是裝醉的了,但一看這副傻裡傻氣,有些小孩子氣的模樣,又很快否認掉。
蓬鬆柔軟的尾巴接觸到空氣還沒有一秒鐘就被抱了個滿懷,足有一米長的白色尾巴此時乖順的臥在寧棲懷裡。
而尾巴的主人已經僵在了原地,目光呆滯,整個身體都是緊繃的,彷彿他們不是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