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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3 / 7)

蕭夷光也始料未及,“這般快?”

“在這關頭,朝廷肯為我舉行加冠禮,贈我封地,就已是不易。”

大司馬有意削弱皇室,就不可能再實封皇子皇女,元徽也是氣運好,蕭續採納蕭夷光的策略,將元智封到益州,蕭韶忠心皇室,也趁機為元徽討到了封地。

盡管心中對大司馬弄權不滿,但元徽對養母和養妹充滿感激。

臨別之際,二人都有些傷感。好在蕭夷光早聽阿孃提起過她就封的事,提前預備了一首贈別詩,當即揮毫寫下贈給元徽。

盧猷之自告奮勇去磨墨,見八娘皓腕遊龍走鳳,紙上筆畫懸巖掣電,頗有放海之勢,而無坤澤常有的嫵媚之氣,不禁暗暗點頭。

詩中話語並不出格,八娘心胸豁達,除了些許離別意,便是對元徽的勉勵,要她到了封地勸課農桑,效法祖先,好好做個賢王。

贈完詩,元徽唸了又念,想到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心愛的八娘,她淚水潸然而下,又要折柳相贈,又要吹笛和詩。

蕭夷光安之若素,彷彿習以為常,只一勁縱著她。盧猷之平生只愛舞刀弄槍,不免被元徽的離情別緒酸倒了牙。

——第二更——

元徽吹笛,八娘賞曲,盧猷之吃著暗醋,三人各得其所,亭內倒也和諧。

好景不長,鵝蛋臉婢女推門而入,打斷了嗚嗚咽咽的笛聲,“八娘,武川郡王到了翠微臺外,說想要見您。”

又一個八孃的愛慕者?笛聲一滯,盧猷之也吊起心,他與元徽不約而同看向蕭夷光。

蕭夷光與清河縣主交好,卻對拓跋楚華的阿兄沒有印象,她眸中也染上疑惑:“我與武川郡王素無交情,他可有說所為何事?”

鵝蛋臉婢女似乎難以啟齒,她瞥了眼盧猷之,後者裝作若無其事,有一搭沒一搭剝著菱角,其實耳朵已經豎起來了。

“奴婢也覺得郡王有些蹊蹺,可他堅持聲稱有生命攸關的要事,還,還要求與八娘單獨見一面。”

長安想與八娘獨處的乾元多如牛毛,拓跋洪剛說完,肩膀就捱了商音一竿子,但是他鐵了心,不僅沒有退步,甚至抽出箭來折斷,表明自己的決心。

這些話,鵝蛋臉婢女自覺的沒有說出,畢竟八娘什麼都沒做,她怕盧猷之誤會了八娘。

這鮮卑王子好歹在長安住了幾年,說出的話還是粗鄙、野蠻!他將蕭八娘當做什麼人,世家的坤澤豈是能私下與乾元相會的?

任是誰都會感到冒犯,蕭夷光極有涵養,沒有讓人直接趕他走,而是道:“去回我已歇下,郡王有事就寫帖子送進來。”

“八娘,或許郡王真有性命之憂呢,左右我與楚王殿下都在,也不怕他生事,不如讓郡王當著我們三人的面陳情。”盧猷之突然開口,言語間頗為大度。

坦然面對蕭夷光眼中的微詫,盧猷之憨笑挺直脊背,彷彿白日裡的吃光老醋,不想蕭夷光接觸旁的乾元的人不是他。

手裡剝出了十多隻菱角,他笑意加深,裝了一小碟,又殷勤推到蕭夷光面前,“再者,我與郡王也有些日子未見,不若趁這個機會敘敘舊情。”

見或不見,蕭夷光倒不以為意,不過既然盧猷之開口,堅持不見卻顯得二人真有見不得人的事。

且先不論心中的芥蒂,盧猷之明日還要回潼關,一走便是數月,再冷著他,盧氏那處面子也過不去。

她從盤中撿了顆白嫩多汁的果肉,清甜的汁水充盈在唇齒間,漫不經心道:“既然盧郎和殿下願意作陪,惠音,你去請郡王來這座閣子坐坐。”

八娘吃了他剝的果子,盧猷之懸著的心才放下。碰上幾回軟釘子,他回過味,八娘雖溫柔,卻也有世家女驕貴的一面,自己句句若是總拘束著她,可不讓人不悅嘛。

盧猷之頭腦頗為靈光,想通了這一點,便不再貿然開口,手腳上勤快起來,又磨墨又剝果子,還建議八娘見武川郡王,果然取得了些成效。

他露齒一笑,忍不住得意地看向楚王,元徽多才多藝,與好音樂的八娘性情相投又如何,自己即便插不上嘴,也能另闢蹊徑,讓八娘傾心。

元徽稍顯懵懂,她放下玉笛,對蕭夷光道:“六娘說你昨日擊過磬,聲音傳出來,連天上的大雁都聚在翠微臺上面盤旋,偏生我昨日有事,沒福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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