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盡快治好元禎的奇毒,也為了盡快讓二人結契,她一日三頓熬煮藥湯,勤勤懇懇催著元禎喝下。
甚至於洞房夜後,為了更好的調整藥案,她備好紙筆,跑去寢殿向蕭夷光打探兩人行房細節。
孟醫工問得越來越細,蕭夷光的雙頰就愈來愈粉紅,她連元禎動情時腺體和尖牙的顏色、大小都事無巨細的打探,還不滿蕭夷光“似是、大抵”的敷衍,苦口婆心的勸:
“殿下一日好不了,你們就一日無法結契,到時候您的信期來了,卻沒法子疏解,這該怎麼熬喲。”
“太女妃,您就當小臣是您腹裡的蛔蟲,這種事對小臣說出來,就是在心裡想了一通,小臣又不會說出去,不要害羞。”
孟醫工眼睛亮晶晶,說的話也振振有詞,蕭夷光倒很是懷疑,認為她是還惦記著南逃時的那個夜晚,所以迫切想把沒聊完的八卦都打聽到。
攬上她窈窕的腰肢,元禎扶上她平坦柔軟的小腹,苦笑道:“我哪敢不喝——唔。”
蕭夷光俯身噙上她雙唇,柔軟相觸,漸漸深入,兩個人經驗都不多,牙齒碰到舌頭,青澀地慢慢摸索。
結束後,元禎吃了一口胭脂,低頭用帕子抹去牙上的紅色,瞥見爐上的熱壺。她笑道:
“這水是孟醫佐親自燒上的,她是早就打好了主意,明日少不得還向你問詢房事。”
聞言冷笑一聲,蕭夷光摟著元禎單薄的肩頭,語氣淡淡:“由她問,孟醫佐是好意,這東宮上下,還有哪雙眼睛不盯著咱們床帷的事?”
大婚前,就有宮中傅姆去蕭府,給她檢驗身子,反複確認過蕭八孃的冰清玉潔,王後這才正式經辦親事。
洞房夜後,又有傅姆和幾波尚寢局女史來記錄起居注,詢問身體狀況。
最陰私的事,也要被迫置於眾人前,任她們指指點點,就連離了建鄴也不得安生,她蹙起柳眉,頗有些鬱郁寡歡。
鑽在衣襟裡的手滯住,元禎抽出撫上她的背,剛想勸慰幾句,就聽見帳門揭開又合上。
“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腳步聲跑遠,茍柔又羞又臊的聲音遠遠飄進來。
二人愕然,相視後又一笑,凝住的空氣也破了冰。
元禎道:“我教茍柔去找船,過幾日我們悄悄過江,先買幾個合心的奴婢,你到江南許多日了,我們再回去看看江北風光。”
蕭夷光莞爾一笑,“那羅延總是那麼心細。”
美人如花,一笑更讓人挪不開眼,元禎迷得五迷三道,略有笨拙的解釋:
“我不想看你受委屈,有了新的奴婢,就讓心娘靜娘去做粗使活計,總歸別在咱們眼前礙著。”
王後雖然處處刁難她,好在元禎是個拎得清的,她不愚孝繼母,也沒有享靜娘心娘齊人之福的想法,這讓蕭夷光感到幾分安慰。
她起身披了件對襟,去帳門邊教刷碗的心娘把茍柔找回來。
手指凍得通紅,心娘嬌聲應下,待帳門合上,狠狠一跺腳,怒氣沖沖去找人。
茍柔再次進帳,拘謹的嘿嘿笑著,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她為人是豪爽,到底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除了元禎外,連乾元的手都沒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