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連我的話都不好使了是吧?”
高七郎連連點頭,他可沒多少耐心跟這個傻妞慢慢磨,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從今起,你和商音不能踏進院子一步,換心娘靜娘進去!”
這怎麼行?沒她盯著,心娘靜娘都敢活活把殿下勒死!
茍柔嚇得變了臉色,她欲跟高七郎爭執,只聽背後響起太女妃的聲音:
“茍女史做事是不懂變通了些,但殿下只愛她伺候,她若走了,殿下連飯都吃不下。”
蕭夷光步出門檻,先用眼神安撫茍柔,又對高七郎莞爾而笑:“有了心娘靜娘幫忙,茍女史身上的擔子也能輕些,我先代殿下謝過高大人了。”
她披著大紅羽紗面鶴氅,不過略施粉黛,姿容就美豔到不可方物,亭亭玉立於純潔的白雪上,就如同寒冬裡怒放的臘梅,簡直讓人挪不開眼。
怪不得太女寧肯忤逆大王,也要娶這個坤澤。
高七郎看過太女妃,再掃一眼心娘靜娘,覺得她們比路邊的野狗還難看。
被眼前的美人帶笑看著,他色心癢癢,不由自主的開始獻殷勤:“好說好說,院裡還有什麼短缺的,太女妃盡管吩咐。”
“我這兒還真有一樁不如意的事,只是怕說出來,會讓大人為難,還是罷了,罷了。”
遠山眉微蹙,蕭夷光眼波含愁,她的嗓音柔美到像沒有雜質的玉罄,三言兩語,就把高七郎的魂都要勾走了。
眼看美人就要離開,高七郎忙出聲挽留:“太女妃不妨說說。”他清醒片刻,留了個心眼:“若是臣能做到,定然效勞。”
連著好幾天夜裡,蕭夷光都能被輕輕的吸氣聲吵醒,她不動聲色的裝睡,卻聽得身旁的元禎痛苦的咬著牙,時不時舉起手揉捏腦袋。
可到了清晨,元禎卻又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絲毫不提夜晚的呻吟。
甚至一次纏綿後,她呼吸急促,心髒都要跳出身體,頭上汗出如雨,卻在蕭夷光關切時,堅持道無事。
蕭夷光察覺到她生了病,可不論如何試探,元禎總是咬牙不肯承認。
“殿下夜裡失眠多汗……”
趁著高七郎想要給院裡塞人,蕭夷光敏銳的抓住這個良機,她答應心娘靜娘可以入院,但條件必須是孟醫佐可以去給元禎看病。
不多一會,在她的欲拒還迎下,高七郎色眯眯的笑著,答應了她的請求。
笑意吟吟的與高七郎告別,蕭夷光背過身去,唇邊勾起一絲厭惡,她扶住上官校尉的牽來的馬,“去絲坊。”
心娘靜娘順利進入元禎居住的院落,就在大門旁邊的小屋子安置下,茍柔拿著洗衣棒,不許她們進入第二道儀門。
安排靜娘去跟茍柔商音吵架,心娘綁緊裙子,偷偷摸到角落翻牆進了廚倉,她翻找到太女專用的銀箸,從袖口抽出雙一模一樣的換下來。
她的這雙銀箸,可不簡單。
昨夜拿到高七郎的禁藥,心娘按照他的指點,將藥和銀箸用水泡了一夜,大凡乾元舔上一口,等不了一盞茶時候,就恨不得撕碎衣裳,立馬抓過坤澤交合。
元禎入口的飯食,都要提前交由茍柔試菜,所以心娘不能把毒直接下到飯菜裡,只有在銀箸上動腦筋。
偷天換日後,心娘又立馬爬了回去,給還在吵架的靜娘使了個眼色,兩人回到小屋裡靜靜的等著。
申時,陳大娘子用提箱送了晚食到院門口,被茍柔接了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