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楚華很是心動,但抬眼看了看笑靨如花的蕭八娘,皎潔的月光映在她的臉上,雪膚花貌,像含苞待放的海棠花,越看越美,越看越捨不得。
她咬牙:“我所求的不是這些外物。”
“那你想要什麼?”
拓跋楚華一跺腳,指著蕭夷光道:“我就想要你……和你單獨說說話。”
元禎嘴角的笑意霎時沒了,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
拓跋楚華立馬揪住她的小辮子,陰陽怪氣道:“單單說會子話罷了,這裡是建鄴,我又不會拐走八娘,陛下對自己就這麼沒有信心?”
“你就沒安著什麼好心思……萬一你是想趁著我不在,對她動手動腳呢?”
“我就是想對她動手動腳,還用得著管你在不在?我現在就動!”
說時遲那時快,拓跋楚華賭氣似的,揚手就抓向蕭夷光的肩膀,結果哇的一聲,手像插到了滾燙的熱水裡,慌忙又撤了回去。
原來元禎早有準備,見苗頭不好,身形一閃,及時插到了二人中間,拓跋楚華豪放不羈的爪子摸到的正是她的胸。
元禎捂住心口,佯裝羞澀,實則在惡心人:“大周乾坤授受不親,郡主摸了朕就該對朕負責。”
“咦惹——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拓跋楚華瘋狂甩著手,又掏出手帕反複擦拭,最後手帕也不要了,遠遠扔的進了河裡。
她一想到自己方才摸的是元禎這個乾元,就恨不得將這隻手剁下來。
乾元什麼的,果然最討人厭了!
蕭夷光忍著笑,搖了搖元禎的胳膊:“好了,那羅延,郡主在長安時就對臣妾不薄,現在只是想私下說幾句體己話罷了,你就不要再捉弄她了。”
隔了這麼多年才見面,還能有什麼體己話可說?
元禎一腳踢開路邊的小石子,想想方才抓到胸口的鹹豬手,就不樂意讓明月婢單獨跟這個色娘待在一起。
蕭夷光的心情倏忽低沉,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陛下,鮮卑族跟隨羌人一起進的長安,臣妾也想向郡主詢問些阿母的事,你若在這裡,她是不會說的。”
元禎知道魏夫人是明月婢的心病,立刻道:“好,你們聊就是,我去那株柳樹下站著。”
說罷,她拉著茍柔,果然踱去了十米外的柳樹旁。
“郡主,您要說什麼?陛下她走了。”
拓跋楚華喵了眼向這邊觀望的元禎,用鼻子不屑的哼了聲:“當年在長安,追求八孃的人那麼多,誰能想得到最美的格桑花偏偏插在了牛糞裡。”
蕭夷光眸光微冷,語氣不悅:“陛下待我極好,勝過長安城內所有的人,郡主,你不該這麼說她。”
“她能有多好?”拓跋楚華突然激動起來:“我都看見了,她方才在賣河燈的鋪子裡買了整整十盒春藥!你寧願嫁給這種人,也不願隨我回草原!”
蕭夷光啞然,知道是方才的玩笑引起了拓跋楚華的誤會,正暗忖如何解釋,突然蹙起了眉:“你在跟著我們?”
這裡距離河燈鋪子足足有兩裡地,那會拓跋楚華就看到了她們,若不是出現惡霸乾元的事,她還想尾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