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如意眼神閃躲,磨磨唧唧,“坐你腿上也行。”
“呵。”
顧回舟滿意了,他桌上的奏摺不多不少,也因為這兩日的發病讓十三十四氣急,大半的奏摺因為全是廢話被十三篩出去大半,只留下尚有些腦子的奏摺留下來給皇帝審批。
草原人一早啟程回了草原,原遼託人給皇帝帶話,聖女改了主意,夫婿一事記不得。且南邊開墾一事,草原等著陛下的指令。
跑得真快。
“陛下,這是梁複的摺子?”
顧回舟冷哼,他們的訊息倒是靈通,自曹力和張玉強兩個太醫被他扣住,梁府就動作不斷,更是在原遼把樂無憂侍女交給他後頻頻上奏。
【臣在前兩日知曉家父在先帝在世時做的一些荒唐事,臣心痛萬分,恨不能回到當初攔下家父的荒唐行徑,讓其犯此大禍。梁家自知罪孽深重,還望陛下從輕發落。】
“從輕發落?”
遙如意冷臉,梁傢俬通宮中禦醫與妃嬪,陷害忠良罪無可恕。
竟還想著從輕發落?
他板著小臉,轉身對上皇帝的視線,堅定搖頭,“陛下。”
顧回舟盯著懷中人看了幾眼驀地笑了,他自認不是昏君,也不想成為像先帝那般混跡在後宮中最後被後宮吃掉的無能帝王。
但此時好似被懷中人下了鈎子,恨不得帶著人隱匿在山林中。
什麼顧家王朝,和他有什麼關系?若是顧家王朝自此斷送在他手裡,豈不是如了那幫人的意,皆大歡喜罷了。
一聲輕笑,“不夠。”
什麼不夠?遙如意不解。
“梁家手握一半虎符,能調動京中駐軍。”顧回舟視線微眯,“況且朕的太子皇兄尚未露面,若是自此梁家滿門抄斬,豈非留下一個隱患?”
“那又怎能任由梁家自此逍遙法外下去?”
“不,”顧回舟反駁,“朕還真當不了那麼大度的皇帝。”他說到一半,笑意涔涔看著懷中人,伸手點點自己的唇角,“遙如意,親這。”
“朕與你細說。”
遙如意聞言盯著皇帝所指的地方,他瞧著那處唇瓣不如先前那般紅潤,自昨夜開始便透著幾分蒼白,心底蠢蠢欲動,俯身就要上前,但突然想到了什麼,他一頓。
“前幾日與先生論男女之情。”
“先生所言,只有成婚男女才可以做這般親密之事。如若未成婚,那便是輕薄旁人。”他神色認真,“陛下,我在輕薄你嗎?”
兩人相顧無言,顧回舟眼底閃過沉默,他良久才笑出聲,“不是。”
“王千山胡說八道。”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給蘑菇糾正,“若是朕願意,你也願意。何談輕薄?”
“朕問你,願不願意?”
點頭,“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