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一聲,震掉了柳姑然手裡的紙箱。
側頭看看明顯也愣住的錢慕雲,再側頭看看被甩上的防盜門。
“啊,哈哈哈哈哈。”柳姑然恍然大悟,“撞破好事了,兩人在步梯口那裡,這個呢。”說著對錢慕雲比劃,兩根食指來回碰觸點頭。
錢慕雲一下就明白了,這應該是裴心雨和她的大姑姐在步梯旁親熱被撞破了。
“好啦,進屋了,沒看心雨臉都紅了嗎?”說著轉身開自己家房門。
“不行,我得羞羞她去。”柳姑然說著轉身要敲門,被錢慕雲一個大力拉進402,“這麼晚了,瓷姨還要休息呢,別鬧。”
“不是,你說她倆怎麼還像高中生啊,跑什麼啊。你沒見遊嘉樹,轉頭就往樓下跑啊。這個年紀親個嘴,害什麼羞呀。”柳姑然雖然人被拉進來了,吐槽不停,“哎,她倆誰是攻啊?剛才裴心雨這個死人滅口太迅速了,沒看清誰壓著誰。”
錢慕雲不接話,掖好頭發,彎腰從大袋子裡往外掏東西,毛絨兔兔、毛絨小熊、毛絨小猴子、毛絨小獅子......一大堆玩偶。
“你說你不要這些毛絨公仔,還在那抓。抓娃娃,抓娃娃,一抓就抓一個多小時。”兩個小姐妹的放縱夜生活本來計劃是吃飯看電影的,吃完飯柳姑然一頭鑽進旁邊的娃娃機上就抓不停。
“哎呀,解壓嘛。我們家箏箏對毛絨公仔過敏,不能放家裡。”
“呵,你還挺疼她。”
“誒,”柳姑然像想到什麼,“誒,你和金子,誰更攻?”
錢慕雲一聽紅了臉,拽起一隻毛絨兔子扔她,“閉嘴吧你。”
“說唄,我推測一下她姐。”被滅口太早了,實在好奇。
“這又不會一樣,你真......”錢慕雲無語。
“你不會連攻都沒攻過吧?我的天哪,你純受啊?”柳姑然使詐。
“你才受,你才受。”錢慕雲抓起毛絨小兔子,圍著茶幾追著柳姑然砸。
“惱羞成怒了,你純受,心雨肯定也是受。”柳姑然一邊跑一邊總結。
“自己是受看別人才都是受。”圍堵在玄關處,錢慕雲撓柳姑然癢癢。
“哈哈哈哈,不要,我最怕這個,哈哈哈哈。”
笑聲穿過防盜門的縫隙飄到走廊上。
另一扇棕紅色木門裡,裴心雨洗完澡出來,看媽媽房間還亮著燈,遲疑片刻,走過來抬手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