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用進廢退。那裡長久不用,哎呀,都可能會粘一起的。”
“不知道你的粘一起沒?”顧玉屏嚇唬姐姐。
一記眼刀飛來。
“切,那張教授、李大夫的追你多狠,也不見你動心,原來還是想著她。既然這麼想,你還磨蹭什麼呀。你們,還有多少時間能浪費?”顧玉屏無懼眼刀,拉住大姐的手苦口婆心。
顧玉瓷緩緩坐起身,靠著床背,眼神望向夜空,“不知道她怎麼想的?”說著說著臉頰又紅了,手指攥緊被角,低下頭。
“能怎麼想。上午吃飯,你那大紅唇妝往餐桌旁一坐,她下意識都舔嘴唇,咽口水,吃飯的時候一直朝你脖子上瞟。”顧玉屏說著食指輕點大姐那如工筆畫勾勒出來的鎖骨線條。
“哦,你是全觀察她了?”
“那可不,我一看這情形,下午就給你買了套戰袍。裙子露的還是太少了。”顧玉屏最後一句話說得鬼鬼祟祟。
“死丫頭。”顧玉瓷做勢又要拍打妹妹的頭,被握住手,“姐,我不想再看你受苦了。找她吧,也說清,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說到這,顧玉屏眼裡蕩上了淚花,“我知道,這麼多年,你心裡苦。”
看妹妹哭,顧玉瓷眼眶也紅了。她想到了過往,被迫把項鏈還給金潛光,說分手,說以後不再見面。她當時想的也確實以後真的不要見,既然已經決定嫁人,她不想再耽誤金潛光,永不相見對四個人都好。
她是想得完美,做得決絕。可最後她發現結婚當天,看著站在身旁的新郎,她的心裡無比想念金潛光。最後只能把自己喝到酩酊大醉來麻醉自己。更悲慘的是,自此以後,這份想念越埋越深,愈久愈濃,如沉痾宿疾般,夜夜折磨自己。
是,不想再錯過了。垂下眼神,咬了咬嘴唇,松開攥著的被角,沉默半響,顧玉瓷最終點了點頭。
“誒,這就對了,不是非說一定要上床怎麼樣,就是身體有了親密接觸,說話就能開誠布公了。”
“咱們這個年紀,經不住拉扯的,得先把話說開。你這都逮不住她,上哪說話去。”
“我不信都滾到一個被窩了,她還能再躲。”
顧玉屏趴姐姐肩頭說體己話。
“死丫頭,主意還挺多。”顧玉瓷笑著刮下妹妹鼻子。
顧玉屏一撩燙發,拋媚眼,“那是,我久經沙場。還有啊,你那個,到時候,媚一點,主動點。”
一聽這些,顧玉瓷像株被觸碰到的含羞草,又蜷進被窩。
“一說這個你就臉紅,都五十......”
“好了,不要再說我年齡。”
“吻、脫、摸.......”
“哎呀,你睡吧。”顧玉瓷趕忙抬起身體用被子捂住老師的嘴。
真是,又不是沒經驗,三十年前就拿下過好嘛。
第二天早上送走妹妹,顧玉瓷就急忙返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