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問瞅瞅我:“永安侯?”
我連連點頭。
他想了想:“似乎在一處農家樂附近……”
我正豎起耳朵聽著,南宮問突然一個激靈挺起後背筆直坐好。這架勢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我明白啥情況時他的身影已經“嗖”地瞬移到門口,然後像只黑不溜秋的大泥鰍那樣無比絲滑地從門縫化了出去。
大約過了五秒,後窗開啟,又鑽進來一位不明訪客。
這事我已經習慣了:“哪位,找誰,啥事。”
訪客從窗臺上跳了下來,一抬頭他媽的還是左丘乒乓那孫子。
平時你張牙舞爪地找啥寶典非典的也就算了奶奶的我這邊好不容易挖到了宋侯爺的一點兒訊息你他媽就聞著味過來了膈不膈應!
我翹起二郎腿:“你瞅我像不像寶典。”
左丘乒乓愣了一下:“我在找南宮問。”
我抓起把瓜子:“你瞅我像不像南宮問。”
左丘乒乓撓撓鬍子,一向苦大仇深的目光短暫地清澈了幾分。我斜楞著看他掏出彎刀猶猶豫豫朝我走過來,當時就送他一聲冷笑,然後抬起下巴昂起脖。
“來,往這攮,”我氣得上下牙直打架,“就攮頸紋上,攮啊!”
左丘乒乓瞅瞅我,用刀鞘撓撓頭皮,走向了門口。
“站住,問你個事,”我吐出瓜子皮,“看沒看見宋硯?”
左丘乒乓說:“好像是和白紗堂的人在一塊兒,我沒瞧仔細。”
我說:“知道了,走吧。”
左丘乒乓走了。
我罵罵咧咧關窗戶上床準備睡覺,躺下兩分鐘沒睡著才想起來油燈還亮著,只好又罵罵咧咧地起身下床。燈擺在桌子上,離我也就三五步的道,結果我前腳剛邁出去一步,後腳又來事了。
梅開二度,左丘乒乓剛鑽過的後窗又有一位顧客大駕光臨。我坐回床邊歪著腦袋看戲,這回來的也是熟人,只不過戲份不多,挺長時間沒露臉了。
這事我已經麻木了:“哪位,找誰,啥事。”
“還真是冤家路窄,”端木林森的小跟班賀蘭花繼行宮會談後強勢返場,“你小子不是永安侯的姘頭麼?幾時又巴結上的順王府?”
“……”
我送了他一記白眼,眼珠子轉的時候帶著腦瓜子也跟著轉了——自古以來,有臥龍的地方必有鳳雛,所以說……
緊跟著,前窗也應景地動了動,諸葛根的身影閃了進來,跟賀蘭花倆人正好把我圍堵在中間。
“諸葛根追查南宮問,我追查左丘乒乓,明明兵分兩路,卻在你這迎面撞上了,”賀蘭花緊盯著我,逼問道,“說,那兩人在哪,你都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