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轉,對上趙恆震驚的臉,謝明夷的眼神表現的十分受傷,動作窘迫地將面紗重新戴上。
這樣一來,他們的嫌疑算是徹底洗清了。
“趙大哥,何必為難人家一對小夫妻呢?更何況,人家姑娘也不容易。”
官兵們幫腔,他們可不想耽誤那麼長時間,後面還有許多等著出城的人,此時已經大排長龍。
更何況,趙恆此人太犟,沒人喜歡他,現在看到趙恆吃癟,他們更是憋笑的憋笑,幸災樂禍的幸災樂禍。
趙恆攥緊了手中唯一能讓他回大理寺的東西,畫像上面容穠豔的少年的臉縮成一團。
眼睛明明那麼像……
趙恆百思不得其解,終是不甘心地道:“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謝明夷轉過身,在朝霞漫天之時,踏上了遠離京城的路。
——
侯府。
正廳門外,一個身穿藍衣的青年正焦急地來回踱步。
看到管家出來了,他一個箭步飛過去,鉗住管家的肩膀,問:“怎麼樣了?大哥肯見我了嗎?”
管家被他這套動作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沒……三少爺,您這是何必呢?大少爺說了不見,都拒絕了您十三回了,您一大早來求也沒有啊。”
孟懷澄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差,他放開管家,有些洩氣。
管家看到孟懷澄這副沮喪的模樣,倒是有幾分於心不忍,便勸說道:“謝家快完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您何必淌這趟渾水呢?新帝剛登基,就頒布了那麼多條例,條條沖著咱們來,侯府現在的情況,三少爺也是知道的,入不敷出嘛!”
“他謝家再怎麼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謝丞相只是被軟禁在府裡,不會丟了命的,且上邊壓根就沒說過謝家到底犯了什麼事,被通緝的是國舅爺,這事又有幾個人知道?還不是咱們截了畫像,私下傳的嘛。”
孟懷澄卻有些氣憤:“你不懂!陸微雪他睚眥必報,央央之前那麼得罪他,他肯定要把央央抓過來,全都報複回去!央央要是被他抓住了,肯定……”
“胡言亂語!”
正廳的門不知何時開了,陰著臉的孟懷瀾站在門前的階上,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孟懷澄。
“陛下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
孟懷澄乖乖閉了嘴,他看著威嚴的孟懷瀾,咬咬牙,道:“大哥,既然你都聽見了,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若謝明夷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也不活了!”
“你……”孟懷瀾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唯一的親弟弟。
“大少爺息怒,三少爺他……他一時失了智……”管家連忙說。
誰知“撲通”一聲,孟懷澄竟然跪下了。
“大哥,求你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