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念頭在心中升起,賀維安走進了裡屋。
謝明夷被扶到另一處禪房休息。
大夫為他診治了一番,道:“公子不必擔心,只是皮肉傷,拿上老朽開的藥外敷內用,不出一月,必然痊癒如初。”
謝明夷坐在榻上,鬆了口氣。
他可不想為了主角,把自己搞成個殘廢。
“公子雖沒有傷到筋骨,卻也需要好好養著,近三天不要下地,也不要蹴鞠、打馬球……”大夫又道。
“連地都不能下,還怎麼蹴鞠啊?”
謝明夷翻了個白眼。
等等,打馬球?
那他豈不是不能騎馬了!
謝明夷心頭一緊,下山的時辰就要到了,他該怎麼回去。
棕山被謝丞相扣下了,美其名曰是不慣著他,不能擾了佛門清淨。
其餘人也沒有攜帶小廝,或許在某些人眼裡國子監的學生可以充當小廝,但謝明夷不好得罪主角,所以這是萬萬不可。
沒人能下山為他尋得一頂轎子來。
謝明夷面露擔憂,落在孟懷澄眼裡,便即刻理解。
“央央,你別擔心,到時候你與我同乘一匹馬就好。”他柔聲安慰。
“孟懷澄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一個人騎馬和兩個人騎馬有什麼分別?再說了本少爺才不要和別人同乘,那多擠啊。”
謝明夷背過身去,手指百無聊賴地摸著斑駁落漆的牆。
孟懷澄訕訕一笑,“央……”
卻有一個人跑來,推門便打斷了他,“國舅爺,賀維安來了,說要見你。”
孟懷澄面色沉沉,“害得國舅爺受傷的罪魁禍首,還不趕緊轟出去。”
謝明夷卻直接翻身坐起,趕忙阻止:“別!”
孟懷澄眼神疑惑地看著他,“央央,難道你要見他?”
“你當眾叫我小名的賬,我還沒跟你算,不想滾就閉嘴。”謝明夷厲聲道。
孟懷澄眼裡有幾分委屈,卻還是乖乖把嘴閉上了。
他走過去開門。
“吱呀”一聲,木門開啟,賀維安側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