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聆也沒有為難太多,側過身,讓出了一條道。
和賀聆擦身而過的時候,賀聆竟然抬起了腳,即使紀玄清反應很快地躲開,也踉蹌了一下。
“你幹什麼?”紀玄清質問道。
“我就開個玩笑。”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明明是來幫你的。”
“沒有為什麼啊,只是覺得好玩而已。”
賀聆眯起眼睛笑了笑,像一隻漂亮的小狐貍,他這張臉極具迷惑性,能讓人忽略很多東西,比如此刻他眼底的寒意,如果是旁觀者不一定能感受得到,但紀玄清是受害者,他能清楚感受到賀聆對自己的惡意。
“這玩笑不好笑。”紀玄清嚴肅地說。
“那對不起咯。”賀聆吊兒郎當地說。
紀玄清不想再與他糾纏,便轉身快步離開。
剛推開大門,一陣寒風撲面而來,紀玄清身子不由得抖了抖,剛才走得太極,外套都忘了穿。
薛時彥的車就停在樓下,他的身體倚靠著車身,單膝立起,外套的衣角隨著寒風微微飄動,姿態輕松隨意,在微弱的燈光下倒顯得他五官更為深邃,若不是不遠處的籠子傳來雞鴨的叫聲,這就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了。
紀玄清走到薛時彥面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薛時彥皺起眉,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紀玄清身上。
“這裡晚上的氣溫很低,怎麼不穿件外套就出來了?”薛時彥的語氣溫柔中又帶些責備。
“我忘了。”
“你現在出來獨立生活了,要懂得照顧自己。”
“嗯……”
薛時彥的外套有股淡淡的香水味,很好聞,讓人莫名安心。
薛時彥轉身開啟車門,小兔子就安安靜靜地窩在後排座椅上。
紀玄清蹲下身,摸了摸小兔子的腦袋,嘴角忍不住上揚。
“你很喜歡兔子嗎?”薛時彥問。
“很多小動物我都喜歡啊,以前在道觀的時候,我經常撿小貓小狗回來,要是有客人跟它們有緣,我就讓他們領養,沒人領養的我也一直養著。”
“你現在住在大城市是不是覺得挺憋屈的?”
“對啊,房間都是小小的,空氣也不清新,高樓大廈擋住不少陽光,一點也不舒服。”
“你想不想回道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