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這裡死過人嗎？
薛時彥有些生氣，又有點尷尬。
氣在紀玄清不知分寸的提問，尷尬在紀玄清是真的好奇沒有惡意。
他雖然沒有孩子，但這一刻體會到了孩子突然問“爸爸媽媽我是怎麼生出來的”那種不知所措。
“我師父為什麼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些呢……”紀玄清低聲自言自語。
“呃，我澄清一下，”薛時彥認真地說，“我跟他不是那種關系，只是關系比較好的朋友。”
“哦……”紀玄清半信半疑，“可是我上三年級後就不會親我師兄的臉了，師父還跟我說不能讓別人隨便親我。”
“……”
“我也只是好奇，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我自己上網查就好。”
“你別隨便亂查。”
薛時彥都有些著急了，要是紀玄清查到什麼不該查的，學了什麼不該學的，那他豈不是罪孽深重？
“啊？”紀玄清有些懵，不知道薛時彥為什麼反應那麼大。
“以後，不要再查這些東西了，好嗎？”
“為什麼啊？這是什麼不能查的事嗎？談戀愛而已，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師父說我成年了就能接觸這些東西了，我都快二十了。”
薛時彥沉默了一會，片刻後壓低聲音問：“看到兩個男人做這種事，你不覺得惡心嗎？”
“為什麼會覺得惡心呢？”紀玄清只覺得疑惑，“兩個人情投意合親一下而已，又不是吃垃圾。”
“我還以為你這種道士思想會很古板……”
“我們是心懷大愛、包容永珍的，”紀玄清拍了拍胸口，保證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敢說這些事，但我覺得這種事不惡心，你若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那我也會幫你保守秘密的。”
薛時彥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回應什麼，紀玄清趴在床上伸出手，撿起地上的手機，遞到薛時彥面前。
“給你。”
“謝謝。”
“我也要去找我的手機了，”紀玄清掀開被子走了下來，“你要是困的話床給你睡吧，我沒有弄髒被窩的。”
“嗯。”
看著紀玄清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薛時彥只覺得心情複雜。
紀玄清沒有急著回去找手機，而是先去了安絡和蒙珍的房子探望一下。
進屋先是在一樓環視一圈，確定沒問題後才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