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玄清抱著兔子屁顛屁顛地跟了過來,薛時彥走到哪,他跟到哪。
“怎麼了?”薛時彥有些無奈。
“我……餓了,”紀玄清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今晚沒吃晚飯,在包廂裡只有酒水,又沒有別的東西吃。”
“那裡不是可以點餐嗎?”
“我跟他們不熟,不好意思開口嘛。”
“你倒是挺好意思跟我開口的。”
“我跟你比較熟。”
“熟嗎?”
“呃……”紀玄清愣了一下,隨後小心翼翼地問,“不熟嗎?”
“我覺得不算。”薛時彥直言不諱。
“哦……”紀玄清低下了頭,有點失落。
薛時彥從冰箱裡掏出一袋麵包和一盒牛奶,放到吧臺上。
“餓了吃這個吧。”
“嗯,謝謝。”
紀玄清坐到椅子上,把兔子放到旁邊的椅子上,拆開包裝袋就吃了起來。
薛時彥看著面前乖乖坐著的一人一兔,嘴角不知道為什麼會下意識地上揚。
紀玄清把麵包吃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他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薛時彥。
“……怎麼了?”薛時彥對他突如其來的可憐目光感到迷惑。
“一會你還送我回家嗎?”紀玄清可憐巴巴地問,“不會……讓我坐公車回去吧?這個點沒車了……”
“……”薛時彥嘆了口氣,“送。”
“好耶!”
得到了想要的回複,紀玄清又繼續開心的吃麵包。
薛時彥笑意更深,就沒見過那麼好哄的人。
薛時彥把紀玄清送回宿舍樓下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紀玄清怕吵醒隊友,只能小心翼翼地開啟門,可門剛開一條縫,就有光亮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