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聆掙脫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別拿我當幌子，表面裝得那麼清高，背地裡不還是找鴨子找炮友。”
紀玄清瞪大了眼睛，顫抖的手指著自己，小心翼翼地問：“炮友？鴨子？我、我嗎？”
“不然呢？被男人操爽嗎？”
賀聆的話太過於直白，紀玄清的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開了，他感覺臉頰有點發燙，一時間不知所措。
長那麼大，他從未被人這麼羞辱過。
“你、你怎麼能說這種……你不知廉恥……”紀玄清說話都磕磕巴巴的。
“到底誰不知廉恥啊？爬床都爬到我的房子裡了，真惡心！”
眼看著賀聆要對紀玄清動手，薛時彥連忙攔住他，並把他往後推開一段距離。
“你鬧夠沒有！”薛時彥也沒了耐心，怒吼道，“現在請你出去！”
“鳩佔鵲巢久了，就真把這房子當你家了？！”
薛時彥哽了一下，這是他一輩子的弱點，他只是賀家出於好心收留的一個外甥，是他寄人籬下，是去是留全看舅舅的心情，他什麼也不是。
紀玄清站起了身，背上揹包，走了過來。
“我先回去了。”紀玄清對薛時彥說。
“讓你走了嗎？”賀聆卻攔住了他。
紀玄清嘆了口氣，他無奈解釋：“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但我和薛總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誤會？這可是薛時彥親口說的，你是他的人！”
“嗯？”紀玄清看向薛時彥，希望能得到答案。
薛時彥卻避開他的眼神，語氣有些心虛：“之後再跟你解釋。”
“不用之後了，現在解釋吧，不然我今晚睡不著，”紀玄清又轉過頭對賀聆說，“可以請你迴避一下嗎？我有話要問他，就五分鐘。”
“我不迴避，我就在這。”
說完，賀聆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雙手抱胸，玩味的看著他們。
“我們去陽臺聊吧。”薛時彥說。
紀玄清點了點頭。
陽臺的風很大，吹得紀玄清發絲淩亂，但他像是感覺不到冷一樣，面色平靜。
“為什麼賀聆會這麼說？”紀玄清問，“我是你的人？是指上下屬關系嗎？”
“不是，就是賀聆說的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