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紀玄清接過牛奶，喝了一口。
“綜藝負責人貌似被上頭談話了，如果情況不樂觀，估計要提前結束了。”
“哦……”
“之前答應過你的，綜藝結束之後，我開車帶你回去看你師父。”
紀玄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瞪大了眼睛：“這還算數嗎？我以為你只是隨口一說的。”
“你那麼想家，我不會拿這種事騙你的。”
如果把紀玄清送回去一陣子，那他的找水鬼計劃就要擱置了，到時候再讓李笙趁著這個空隙給他安排別的外務，他回來也沒辦法繼續再查了。
要是紀玄清先一步查到了陸詩晴的線索，要是他瞞著所有人去報了警，要是真和賀聆有關系，那賀家的麻煩可就大了，鬧到了這個地步舅舅也不會放過紀玄清的。
薛時彥只想把所有人的傷害減到最小，特別是舅舅和舅媽的，他還沒有正義到幫理不幫親。
紀玄清放下了書本，又把兔子放到地上，他站起身，走到薛時彥面前，一臉感激地看著他。
薛時彥移開視線，有些心虛。
“薛總，你缺什麼嗎？”紀玄清問。
“不缺什麼。”
“我想送你點禮物。”
“上次不是已經送了領帶嗎？”
“我感覺你不太喜歡，都沒見你戴過。”
“觀察得那麼仔細呢？”薛時彥無奈笑了笑，“那你送我一瓶香水吧，不是嫌我身上的味道不好聞嗎？”
“沒有沒有，”紀玄清連忙擺手，“我瞎說的，而且香水這種東西自己喜歡最重要。”
“你也是懂得一點人情世故了，說話比剛來的時候好聽多了。”
“呃……”紀玄清尷尬地笑了笑，“香水還是算了吧？”
“不，就要香水，”薛時彥故意逗他，“我倒要看看你挑的多有品味，是不是比我現在用的好。”
“我……”
紀玄清都後悔死了，沒事提香水味幹嘛。
事實證明老闆讓你提意見你隨便敷衍兩句就行了，別說真話。
“怎麼？不願意？”薛時彥低聲質問。
“願意願意，”紀玄清連忙點頭，“我有空就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