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買了幾個……風鈴,掛在視窗。”
他話音未落,辦公室裡又“哐當”一聲響,穿透力極強,應該是什麼鐵器碰撞的聲音。
“裡面有人嗎?”舅舅皺起了眉。
“呃,嗯。”薛時彥艱難地點了點頭。
“誰啊,怎麼弄出這種動靜?”
“清潔工,我讓他們從裡到外清洗幹淨。”
“最近也不是什麼日子啊,怎麼突然想到大掃除了?”
“心血來潮嘛。”
“行吧,今晚有時間嗎?來家裡吃個飯?”
“今晚不太方便。”
“唉,孩子都大咯,有了自己的生活就不想陪老人家吃飯了。”
“不是的,有空一定。”
“我也不嘮叨你了,先走了。”
“好,舅舅慢走。”
他剛松一口氣,辦公室裡就傳來念經的聲音,好在聲音不大,不會吵到其他辦公室的人。
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薛時彥不敢走,等儀式結束,已經差不多是下班時間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條縫,紀玄清探出腦袋,小聲說:“薛總,可以了。”
薛時彥一進屋,就被香火味嗆得咳嗽了兩聲,睜眼一看,這辦公室說是煙燻火燎都不為過,好在沒觸發消防警報,不然他們的努力就泡湯了。
窗臺上放著一個香爐,上面還插著沒有燃盡的香燭,黃色符紙在辦公桌和櫃子上都貼有,地毯上用水畫了一個八卦陣,而那張黑色符紙就放在八卦陣的中心,用桃木劍壓著。
“都好了嗎?”薛時彥問。
“還差最後一步。”
紀玄海用桃木劍插進符紙的正中央,然後挑到薛時彥面前,紀玄清把一支燃燒著的蠟燭遞到薛時彥手裡。
“薛總,需要您親自把這張符紙燒了。”紀玄海說。
薛時彥點了點頭,將火焰對準符紙下方,符紙很快就燃了起來,不一會就化成了灰燼。
而紀玄清用一個小黃袋子接著灰燼,他將袋子一打包捆死,遞給了紀玄海。
“好了,”紀玄海說,“繼續,去你家。”
“你們不休息一下嗎?吃個晚飯吧?”
“到了晚八點就不能做法了,時間不等人,現在是五點半,我們得趕回去。”